六點整。
換上了一套白色緊身練功服,沒有急著離開房間,而是打開房門,乖巧地站在門口。
依舊一身黑衣如同女巫般的伯恩斯女士帶著她影子一樣的翻譯伊薩克娃小姐很快出現。
“早安,伯恩施女士。”
納塔利主動打招呼,用的是最近幾天剛剛學會的簡單英語。
伯恩斯女士停下腳步,同樣很有禮貌地回應:“早,沃佳諾娃小姐,我可以進來嗎?”
我能說不可以嗎?
內心小小吐槽了一句,納塔利臉上依舊帶著乖巧的笑容:“當然。”
同樣是入住第一天,伯恩斯女士給女孩們上的第一課就是如何整理自己的房間,細致到被褥枕頭毛巾牙具等等的收納擺放,同時還表示這只是初級的矯正,將來會有正式的課程。
進入納塔利臥室簡單查看指點一番,伯恩斯女士還算滿意地微微點頭,示意她可以下樓去練功房。
練功房在地下室。
納塔利也是昨天才知道別墅地下竟然還有這么寬敞的空間,超過200平米的練功房在她看來只給自己10個女孩用簡直是太浪費了。
來到練功房,娜塔莉亞和其他幾個女孩已經抵達,正在尤利婭老師的指導下進行熱身。
尤利婭·舒爾希金娜小姐是她們的古典芭蕾舞教師,同樣來自俄羅斯,看起來三十歲左右,很漂亮,身材也很好,只是個子不算高,只有一米七左右。伯恩斯女士昨天介紹時說對方曾經在莫斯科大劇院芭蕾舞團待過,是一位很出色的舞者。納塔利恰好也知道,那是蘇聯時期最知名的三家芭蕾舞團之一。
禮貌地到過早安,納塔利主動站在娜塔莉亞旁邊位置開始認真模仿尤利婭老師的動作進行熱身。
其實不明白大家為什么要學古典芭蕾。
尤利婭老師是一個有些沉默的女人,昨天第一次見面,只是簡單自我介紹,然后就開始指導她們要做什么。
即使不明白,女孩們當然也沒有任何拒絕的余地。
而且以前可是想學都沒機會的。
大概是舞者的緣故,尤利婭老師身上有著一種非常優雅的氣質,納塔利希望自己將來也能如此。
當然那種大概是被挫敗生活沖擊出來的憂郁就算了。
看得出尤利婭老師的生活并不如意,那種不安彷徨情緒簡直和去年最困難時期母親身上的氣息如出一轍。
10個女孩全部到齊,開始進行初級的地面形體訓練。簡單枯燥的練習一直持續到八點鐘,回房換過衣服,終于可以吃早餐。
照例要被伯恩斯女士訓導一番用餐禮儀,女孩們用餐時,對方還會一直在餐桌周圍踱步,稍有不對就開口指正,大家因此都小心翼翼,交頭接耳更是不可能的,甚至覺得自己如果出錯可能會被罰餓肚子。
大概,不會吧。
納塔利這么想著,卻是偷偷關注自己手中的餐具。
刀叉都很沉,或許是純銀的。
肯定很值錢。
吃過早餐,監護人溫迪·阿蘭女士來接她們,終于可以擺脫女巫的控制。
10個女孩分乘兩輛商務車趕去只有兩三公里外的圣保羅女校。
兩天前的周六就已經來過,依舊是各種小測試,好在這次沒人被淘汰。今天是周一,上學時間,女孩們在校門外下車,跟隨阿蘭女士一起進入校門,周圍也是背著書包從各處趕來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