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選中了原時空中俄羅斯九十年代七大寡頭之一的米哈伊爾·弗里德曼作為維斯特洛體系包括約翰斯頓家族在俄羅斯的代言人。之所以是對方,是因為米哈伊爾·弗里德曼是大帝上臺之后老牌七大寡頭中唯一的‘幸存者’。
這也并不是偶然。
米哈伊爾·弗里德曼是一個非常善于審時度勢并主動避免過多插足政治的商人。這么做雖然讓他在俄羅斯老牌七大寡頭中實力墊底,然而,當其他干涉操縱俄羅斯政局的資本寡頭被紛紛拿下時,非常識趣的弗里德曼反而得到了大帝的肯定。
從1991年蘇聯解體后,維斯特洛體系搶在其他資本之前與弗里德曼取得聯系,資助對方成立阿爾法集團,最近幾年累計已經在這位商人身上押注了超過5億美元。這筆錢對于維斯特洛體系來說并不算什么,但在俄羅斯卻足以買下太多東西。
記憶中的米哈伊爾·弗里德曼雖然沒有政治野心,但西蒙不確定時移事變后對方是否還依舊如此,因此不止一次主動提醒對方。
此時聽安東尼的語氣,西蒙問道:“托尼,你也不明白?”
“俄羅斯的事情一直是諾曼負責的,那天我不在,父親后來也沒有給我解釋。”安東尼搖了搖頭,道:“我只是覺得,這可不是你以往的布局風格?”
西蒙一直非常重視北美和澳洲兩邊的政治領域布局,安東尼也知道維斯特洛體系暗中資助了現任總統克林頓的事情。因此,依舊處在動蕩狀態的俄羅斯,按理說更是進行政治布局的最好平臺。
西蒙整理了下思路,解釋道:“俄羅斯和我們不同,雖然實行了聯邦制,但這個國家持續將近一個世紀的政治基因卻不可能改變,這注定了俄羅斯將是一個更加適合強人政治的國度。這一點,我其實非常不看好葉利欽,他更多只是一個投機客,而不是一個合格的政治家。”
安東尼想了想,道:“你的意思,俄羅斯將來很可能還會出現另外一位強勢的國家領袖?”
西蒙點頭:“這種幾率很大,而且一旦出現,這種人必然不會允許喜歡干涉國家政治的商業寡頭存在,到時候也就是寡頭們遭遇清算的時刻。所以,在俄羅斯,我們盡可能只做生意,不談政治。”
安東尼大概明白了西蒙的思路,說道:“完全不談政治也不可能吧?”
“當然,所以我們資助葉利欽參與競選,同時盡可能拓展自身的政治人脈,但并不進行干涉甚至操縱。我明白這么做可能會讓我們無法徹底融入莫斯科的核心圈子,弗里德曼最近幾年的成績也不如其他寡頭,但這才是長久之道。”
安東尼點點頭,道:“我回去會和父親解釋你的觀點。”
西蒙疑惑:“嗯?”
安東尼笑道:“父親上次既然沒有對我解釋,大概自己也不太明白,只是出于對你的信任才警告諾曼的。”
西蒙也笑起來。
以老頭子的性格,這件事即使不明白,確實也不會直接向他問起,對于兒子更是簡單粗暴。
西蒙同時也發現自己的一個小失誤,他在提醒米哈伊爾·弗里德曼時,忘記了向諾曼·約翰斯頓解釋一下自己的意圖。
西蒙擁有著兩世為人的很多記憶,前世又生活在大洋對岸,因此很輕易明白這些關節。
相比起來,一直生活中澳大利亞這種開放政治環境中的雷蒙德·約翰斯頓已經習慣了通過對政府施加影響維護自身家族利益,因此即使有著足夠的人生閱歷,大概也不太容易理解另外一個體制內政治人物的思維模式,更不可能像西蒙這樣可以看到未來。
歸根結底,西蒙確實是一個異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