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到底為什么?
答案很簡單。
正是大家潛意識里作為某種依仗的‘現代文明’,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
就農業而言。
現代農業,已經遠不是封建時代落后低效自給自足的農業文明,而是與整個國家的經濟體系緊密聯系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因為現代農業生產,不同于古時的原始耕種,而是需要大量的化肥、農藥、機械等物質。
國家崩潰,嚴重的通貨膨脹首先會沖擊工業體系,導致生產化肥、農藥、機械等農業物質的工廠因為貨幣貶值等原因陷入嚴重虧損而紛紛倒閉,無法再供應整個國家的農業生產需求。
另一方面,同樣是因為經濟崩潰,農業生產實際上也不再需要那么多物質。
因為農民已經支付不起。
這就造成了一種惡性循環。
買不起化肥、農藥等生產物資,農耕過程中的電力、燃油等資源也陷入匱乏,不僅會導致單位面積的農田產量大幅減產,而且,哪怕減產后耕種出來的農產品也因為貨幣貶值賣不到好價錢。
于是,農民必然大幅減少生產投入,或許一個農場原本有10公頃土地,因為各方面原因,農場主只會開墾其中的十之一二,甚至縮減到只能自給自足完全沒有多余產出的程度。
當這種現象擴散到整個國家,也就可以想見會發生什么樣的災難性后果。
現階段,烏克蘭的GDP只是暴跌了30%,但因為工業金融體系的全方位崩潰傳導至抗風險能力最弱的農業體系,烏克蘭的糧食產量相比前蘇聯時期實際上已經暴跌了50%以上。
這種情況下,出現物質匱乏民眾挨餓的現象,也就理所當然。
西蒙的記憶中,直到二十多年后,因為整個國家一直都沒有從根本上平穩下來,烏克蘭始終都沒能再恢復自身歐洲糧倉的地位,大量城市居民為了確保基礎的物質需求,依舊需要分出很多時間打理自己在郊外的配給農田。
現階段的俄羅斯與烏克蘭,境遇完全一模一樣。
很多人總是調侃***那句‘給我20年’的目標沒能達成,但與二十多年后依舊政治動蕩、經濟凋敝、民困國乏、寡頭林立甚至陷入內戰的烏克蘭對比,俄羅斯民眾能夠遇到一個真正在為自己國家民族殫精竭慮的領導人,絕對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
西蒙當然沒有幫助烏克蘭改變現狀的意思。
西蒙堅信某個堪稱冷酷的道理,當雪崩發生,沒有一片雪花是真正無辜。
而且,這個國家越是動蕩,對于維斯特洛體系的布局也就越有利。
就比如這一次。
因為經濟崩潰,大量居民逃離城市,維斯特洛體系才能輕易在里夫尼市西側劃出大量土地建造UFMS家屬社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