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中期選舉投票日期的臨近,西蒙的注意力確實轉到這件事上面。
1994年的中期選舉,關系到千禧年前后至少二十年的美國政治格局,同時也是美國近代從新自由主義徹底走向新保守主義的一次大轉折。
各種所謂的‘主義’都非三言兩語能夠解釋,西蒙對此只關心與維斯特洛體系相關的元素。
比如兩種理念對待大企業的態度。
新自由主義追求公平,因此才會出現以往很多年美國政府對諸如AT-T等企業巨頭的拆分和嚴格的反壟斷限制。新保守主義反而崇尚市場自由,于是,1994年,也成為美國近代一系列行業寡頭重新崛起的開端。
兩者孰優孰劣很難評判。
新自由主義時代,美國經濟持續失去活力,很大程度上導致了日本的崛起,使得美國不得不使用非常規手段壓制日本對自身的威脅。同樣,美國近代最鼎盛的經濟繁榮和最嚴重的經濟危機,也都起始于1994年開啟的新保守主義時代。
對于西蒙而言,自然是后者更能夠促進維斯特洛體系的發展。
因此,若非時勢使然,西蒙可能會更樂意成為共和黨的支持者。實際上,這次中期選舉,維斯特洛體系已經開始布局兩邊下注。
周末兩天,表面上待在杜梅岬莊園沒有外出,西蒙的大部分時間都在處理有關中期選舉的各項事務。
貝克別墅一樓的大書房內。
結束與東海岸約瑟夫·施拉普的通話,西蒙放下話筒,看向不遠處抱著西雅圖正在辨識一面墻壁上密密麻麻銘牌的珍妮特,起身走過去,望向墻壁白板上一共46對寫有人名的銘牌,這就是1994年中期選舉維斯特洛體系的‘狙擊計劃’和‘維護基本盤’計劃所涉及到的所有國會參眾兩院議員或者議員候選人名單。
經過一系列游說、博弈或交換,最初23人的‘狙擊計劃’縮小到21人范圍,‘維護基本盤’的計劃,涉及人數為25人。
大半年時間,為了墻壁上的這些名單,維斯特洛體系已經直接間接投入了超過2.5億美元資金,平均到每個人頭上的資金超過500萬美元。
相比起來,這一屆中期選舉,單個參議員名額的平均競選資金也才只有400萬美元,這還是在相較往年大幅上漲的前提下。眾議員的平均競選資更低,只有50萬美元。
因此也可見維斯特洛體系投入的力度之大。
礙于《聯邦選舉法》的嚴格限制,2.5億美元的資金中,超過2億美元其實都是各種各樣的間接投入,這筆錢起到的作用可能連目的明確的競選花銷一半的效果都達不到,不過,只要是稍微過得去的方案,哪怕最后證明做了無用功,哪怕被某些人中飽私囊,西蒙都毫不猶豫地砸了下去。
西蒙·維斯特洛的錢不是那么好拿的。
維斯特洛體系各家子公司在財務監管上的嚴格眾所周知,這次的中期選舉,為了避免有些資金流入不該流向的違規渠道成為被人攻擊的把柄,財務監管就更加嚴苛,凡是10萬美元以上的開支都需要得到西蒙或珍妮特的批準
不僅如此,維斯特洛家族的情報團隊也在密切監督資金的具體花銷環節。
因此,那些資金流入私人腰包,西蒙基本上都一清二楚。
只是故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
水至清則無魚。
不過,拿了錢,現在不做事,并不代表著將來不需要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