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錢啊。
心里感嘆了一小下，還忍不住計算自己名下的雅詩蘭黛股票相當于他個人身家的多少多少分之一，然后，沒計算過來。
邊走邊翻閱著手中的《福布斯》雜志，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助理已經幫她找來了一個畫框，看到她手里的雜志，找話題道：“艾琳，你也在看《福布斯》啊，不得不說，真是太夸張了，7000億美元，大家都在聊這個。”
艾琳·蘭黛放下雜志，拿過助理招來的畫框，從挎包里小心拿出一頁素描，認真地裝進畫框，一邊饒有興致地問道：“杰西，你覺得7000億是多了嗎？”
名叫杰西卡的助理道：“大家都覺得這是維斯特洛和福布斯集團的協商數字，就像去年的3000億美元一樣。”
艾琳·蘭黛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好奇道：“什么意思啊？”
杰西卡是艾琳·蘭黛父親羅納德·蘭黛親自為女兒挑選的一位哈佛高材生，想要讓她成為女兒的助理，當然不是簡單的普通花瓶助理，見艾琳問起，解釋道：“就是湊一個整數，3000億，7000億，這樣可以降低輿論的敏感度。你想想看，7000億這個數字，和，嗯，比如7125億，兩個數字，哪個能讓人產生更加精準的感覺？”
艾琳·蘭黛大致明白過來，卻是笑道：“我覺得7000億更好記。”
杰西卡笑著點頭，又道：“更容易記憶，也更容易被忽略和遺忘，這就涉及到一些心理學方面的知識。所以，7000億，和去年的3000億，應該都是維斯特洛身邊團隊為他定制的一種策略。”
艾琳·蘭黛聽杰西卡說著，已經把那張炭筆素描裝進了畫框，舉起打量著，反駁道：“為什么不能是西……維斯特洛自己想出來的策略呢？我和他，嗯，有過幾次照面，很厲害的一個家伙，絕對比你想象的還要厲害。”
“這是肯定的，呵，我的一些朋友還猜測，維斯特洛可能是一個吸血鬼，他身上的奇異之處實在是太多了。”
“嗯？不是說通靈者，還有外星人嗎？”
“顯然也是煙霧彈，”杰西卡見艾琳·蘭黛興致勃勃的模樣，陪著聊道：“艾琳，如果你看過維斯特洛在澳洲地下拳場打拳的視頻，還有，嗯，年初那部《這個男人來自地球》，據說電影里開弓射箭的情節就是維斯特洛親自完成的，普通人根本拉不開那樣的弓，這些都說明他的體能異于常人，各種傳聞記載中，只有吸血鬼符合條件。”
“好吧，通靈者不算，那為什么不能是外星人呢？”
杰西卡笑道：“因為維斯特洛結婚了，還有孩子，外星人可不容易做到。”
艾琳·蘭黛聽到女助理說起某個家伙結婚生子，下意識又忍不住反駁：“吸血鬼就能做到嗎？”
杰西卡察覺到上司語氣里產生了幾分斗嘴的意味，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看向艾琳·蘭黛手中的炭筆素描，稱贊道：“哇，這幅畫真……酷哦，艾琳，這是你嗎？”
“當然。”
艾琳·蘭黛有些小得意地說著，轉身來到辦公桌一側的墻壁前，取下一副安迪·沃霍爾的波普畫作，認真地把炭筆畫掛了上去。
杰西卡是真覺得眼前的炭筆畫很棒，跟著上前認真打量，筆跡雖然略顯粗糙，但每一道線條似乎都透著畫家的深厚功底，畫作內容的構圖布局更是帶著一種大師級電影鏡頭的特別美感，她可以輕易分辯出畫作的背景是一片廣袤的亙古荒原，明顯是艾琳·蘭黛的女郎坐在一段倒伏的枯木上，懷里抱著一把造型很夸張的大槍，一手支在槍身上托著下巴，臉上帶著笑。
艾琳·蘭黛等待杰西卡欣賞片刻，才又問道：“怎么樣？”
杰西卡瞄了眼艾琳，說道：“我感覺，畫作里的你正在看著自己的愛人，很幸福的那種，像個熱戀中的小女孩。”
艾琳·蘭黛有些意外：“啊。”
杰西卡打量著艾琳的表情，道：“看來我沒猜錯。”
說著又看向那副畫，注意到右下角有一行很潦草的小字，不由上前了一些，想要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