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晴不知不覺學著某個男人的動作挑了挑眼前女郎精致的下巴,道:“江山舞,這個名字有點大呢,還喜歡自作聰明,萬一撐不起來,小心紅顏薄命。”
江山舞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駁,還有些不敢躲開,眼眶里很快就噙出了淚水。
艾曼紐爾旁觀著陳晴這么‘欺負人’,她是一個性格直率的人,最初還想要幫忙勸一下,只是,此時此刻,不知為何,望著眼前情形,突然就有些不敢勸。
主要是。
內心里有一種本能地不想引火燒身的感覺。
陳晴看著眼前女郎掉眼淚,微微攤開手,準確地接住了一地,托到眼前歪著腦袋微微打量,突然又似乎發現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隨手送到艾曼紐爾眼前:“你嘗嘗,聽說漂亮女孩的眼淚是甜的呢。”
艾曼紐爾仿佛中了魔咒,下意識伸出舌尖舔了下。
咸的。
很明顯,被騙了。
陳晴收回被舔掉了淚水的右手,重新支起下巴,看著眼前女郎從無聲落淚到緩緩抽噎,很是欣賞地模樣,這么過了好一會兒,直到跟隨陳晴林素兩人的一位女衛凱瑟琳·埃爾加找過來,才終于打破了這種堪稱詭異的氣氛。
凱瑟琳·埃爾加只是看了眼因為外人出現終于回過神來慌亂地開始擦眼淚的江山舞一眼,就對陳晴道:“冉月女士到了。”
陳晴點頭,站起身,最后看向勉強止住抽噎的江山舞:“剛剛你和艾曼解釋門開東南的緣由,國學底蘊不錯呢,或者提前有所準備。那么,《道德經》第五章,還記得嗎?”
江山舞躲開陳晴的目光,不答。
陳晴道:“這世間萬物,誰人不是芻狗呢。所以,別忘了我剛剛的話,也別想著大不了我不干了,你這么聰明,或許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在為誰服務,不過,這樣一座院子,既然進來了,想要出去,哪里那么容易?”
陳晴說完,轉身向最近的側門走去。
凱瑟琳·埃爾加連忙跟上,當然發現了陳晴正在生氣的狀態,自己這位老板,怎么說呢,只有在某個男人面前溫順的像一只小貓,平日里可真不是好像與。探詢地看了眼一起跟上的艾曼紐爾,見她只是聳聳肩,凱瑟琳也就打消了探詢的念頭。
凱瑟琳說的‘冉月’是陳晴在中國這邊組建班底中的一個,今年35歲,早前同樣是上海那邊的公門眾人,陳晴成功在西蒙身邊站穩腳跟后,就游說冉月過來幫自己。最近幾年中國下海潮正熱,已經35歲還只是一個副科級的冉月也知曉自己再熬下去不可能有太大前途,再加上陳晴開出的薪酬還算豐厚,就果斷辭掉了自己的職務。
不過,冉月同樣在政府部門工作也只比她高了半級的丈夫卻沒有辭職,算是留一條后路,這也是陳晴的簡易。
主要是無論冉月還是他丈夫程上新都算是公門世家,只是因為那些年代的各種原因,夫妻倆的直系支撐全部都沒有了,這才攀登無望。然而,無論是冉家還是程家,其實都還保留著相當的人脈。
只是人脈這東西。
怎么說呢。
還是那句老話,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大家相互之間地位平等能夠相互資源交換,那才是最佳的人脈狀態,否則,只依靠情誼,這東西反而最靠不住,消耗幾次就沒有了。冉月夫婦當初就是這種狀態。
然后,冉月選擇辭職幫助陳晴,變相搭上了維斯特洛體系這條粗到不能再粗的人脈,因為維斯特洛體系在東南沿海各種動作連連,包括上海也有著各種各樣的項目,總需要官面上的聯絡人,于是,冉程兩家這盤本來已經沒什么希望的死棋全部盤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