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有狐又笨拙地在鍵盤上敲打記下,終于扭頭看過來:“行葦,你覺得我們值得……嗯,這周圍的一切嗎,我剛剛查了一下,只是我昨天拿到那塊江詩丹頓手表,價值16000美元,按照我在國內的工資,20年都買不起。我覺得這可能是個局。”
陳行葦走過去,站在李有狐身后看向那套她在國內都沒見過的液晶顯示器屏幕,上面是一個翻譯界面,大致是關于西蒙·維斯特洛的資料,掃了幾眼,問道:“那你發現什么問題了?”
李有狐搖頭:“沒有,但我覺得這不正常。”
“好吧,”陳行葦忍不住勾起嘴角,道:“我們把事情想得簡單一些,你覺得,我們能有什么值得維斯特洛先生圖謀的?”
李有狐想了想,扭過腦袋打量她幾眼,突然道:“行葦,你還是……那個,對不對?”
陳行葦見李有狐視線滑下自己腰間,瞪了她一眼:“你說這個做什么?”
“我也是呀,”李有狐道:“而且,我現在也明白當初和我們一起進入最后面試階段的卓悅為什么在第二次體檢后被刷掉了,因為她和她男朋友偷偷開過房。”
卓悅是她們在東方歌舞團的另外一位同事。
陳行葦聽李有狐說到這里,問道:“這和你發現的問題有關系嗎?”
“當然,你剛剛不是問我們有什么值得西蒙·維斯特洛圖謀嗎?”李有狐在皮椅上輕輕晃了晃窈窕的身子:“這就是了。”
“那不就得了,你還糾結什么。”
“我還沒說完呢,”李有狐道:“這只是我想到的一個原因而已,不過,如果只是這樣,我覺得……理由還是不夠充分。所以,這就是個局,接下來可能有什么東西等著我們。”
若說心思,性格耿直的李有狐遠遠不及陳行葦。
關于這個問題,陳行葦私下里也有過疑惑,但她卻沒有李有狐這樣的糾結。反正,正如李剛剛說的,她們現在最珍貴的東西,大概就是這具身子而已。如果那個男人想要拿走,陳行葦覺得,自己其實不會拒絕。
至于其他。
她不覺得自己這些人還有值得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圖謀的東西。
而且,她現在只是已經得到的,就已經遠遠超過了她愿意付出的。哪怕最后什么都落不著,只要近期能夠順利加入美國國籍,也就足夠。從小離開家鄉到京城學習舞蹈,陳行葦的自立能力很強,加入美國國籍,即使現在的一切都消失不見,她相信憑借自己的能力也能過得不錯。
畢竟這里可是美國啊。
想到這里,陳行葦拍了拍李有狐的肩膀:“別瞎想了,你還是趕緊去洗洗下樓吃早餐,陳小姐上午會過來……”說到這里,陳行葦稍微頓了下,沒有繼續,她本來想說,某人今天或許也會出現,只是,這件事沒必要提醒對方。
李有狐卻是一點不急,同樣抬腕看了看昨天得到的那塊手表:“還早呢,對了,行葦,我剛剛也查了下你手上的這塊表。”
“嗯?”
“3000美金。”
“啊?”
李有狐裂開嘴,一臉的幸災樂禍:“反正,昨天可是你先選的,只能怨你自己啊,我這塊江詩丹頓價值16000美元,你的梵克雅寶,只有3000美元。”
這么說著,李有狐轉回面前電腦,敲敲打打一番,屏幕上很快出現兩塊女士腕表的報價信息。
不等陳行葦再有什么反應,李有狐就已經從辦公椅上跳起來,正要返回臥室,見陳行葦一雙眼睛瞪得大大呆呆地盯著電腦屏幕的模樣,突然有些可憐自己的室友,不過,讓她拿自己16000美元的腕表和對方3000美元的交換,她可不愿意,恰好看到陳行葦放在旁邊的酒紅色愛馬仕包包,猶豫了下補充道:“不過,行葦,你這款愛馬仕比我的古馳要貴多了。嗯,你這個好。”
這話明顯沒什么底氣。
因為同樣悄悄查過,愛馬仕可謂箱包之王,但陳行葦的這只雖然不算最次,距離頂級的鉑金包也差了好幾個段位,價格只有3000美元。而昨天李有狐挑中的那款橘色古馳手提包,價格是1800美元。
顯然差了一些,卻也遠沒有兩只腕表那么大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