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房間內還有其他人，包括剛剛蕾切爾要過簽名的羅伯特·德尼羅，還有高門影業總裁艾拉·多伊奇曼，WMA掌門人喬納森·弗里德曼、迪斯尼前董事長邁克爾·艾斯納等等，總之就是一群大老爺們。
她們兩個姑娘跑過來，怎么看都不合時宜。
眼看某人周圍一群無良的雄性生物都明顯幸災樂禍地盯著她們，這時候也不能轉身離開，凱特只得硬著頭皮進門，當然不忘拉著同樣僵住的蕾切爾，咧出想想就肯定很難看的笑臉訥訥開口道：“西蒙，還有大家，我們只是過來……打個招呼。”
其中一個氣質儒雅的中年人似乎不想她們尷尬，主動幫忙解圍，朝東側示意了下：“去隔壁房間吧，女人們都在那邊。”
凱特下意識嗯了一聲，本能地就要退后，只是很快意識到還是要看下西蒙的反應。
西蒙臉上帶笑卻又表情無奈地指了指開口說話的羅伯特·艾格，然后對凱特兩人道：“你們下去吧，玩的開心一點，不要再過來了。”
“嗯，那……再見。”
說著乖巧地拉著蕾切爾重新退出房間，還主動把門拉上，這才拍了拍胸口，深深呼了一口氣。
太嚇人了。
正要走向樓梯，想起剛剛中年人的話語，眼神忍不住瞟向更里面一點的那個房間門，有點好奇地朝里挪了一小步。只是，轉念間，一股寒意直接從腳底竄上大腦，凱特想也不想地拉著蕾切爾快步走向樓梯。
那些家伙，太可惡了。
女人們都在那邊……什么女人？
還能是什么女人？！
撞上一群大男人只是尷尬。
撞上珍妮特·維斯特洛，誰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出來。
剛剛那個好像也是丹妮莉絲娛樂的高層，忘記叫什么了，還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沒想到竟然這么壞。
唉，果然什么樣的人帶出什么樣的下屬。
二樓房間內，看著兩個女孩狼狽退走，一群男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如此熱鬧片刻，大家重新續起兩女出現前的一個話題，先開口的是剛剛差點一本正經地坑兩女一把的羅伯特·艾格：“西蒙，我認為哪怕你解決了可控核聚變的問題，也不會對人類的未來帶來多少改變。我知道你的目標是創造出近乎無限的生產力，因此可以確保全人類哪怕大部分人完全不用工作，也能享有完善的社會福利，但是，你知道嗎……大概，嗯，就是你出生的1968年，一位名叫約翰·卡爾宏的動物行為學家做過一個名叫‘老鼠天堂’的實驗，大概就類似你無限生產力的理論，為一個空間內的老鼠提供絕對豐富的食物飲水，讓他們毫無后顧之憂地自由生存無限繁殖，結果，老鼠天堂還是崩潰了。”
“我知道這個實驗，”坐在另外一邊沙發上的丹妮莉絲娛樂全球運營副總裁馬克·貝爾福德接道：“大學時我選修過一門社會學，老師恰好也講到過。而且，那位老師給出的答案是，人類想要更長久存續，反而需要戰爭。西蒙，你不是很喜歡中國文化嗎？我那位老師就用這個非常典型的古老國家作為案例，因為特殊的地理形勢，中國超過兩千年的歷史，一直不間斷受到北方騎射民族的攻掠，然而，這個國家不僅沒有滅亡，還一直存留到現在。相反，很多處在優越環境中沒有天敵的古老文明反而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已經不在圈內依舊跑來湊熱鬧的邁克爾·艾斯納身體舒服地陷在單人沙發里，悠閑地翹著腿，說道：“我倒是覺得你們太悲觀，老鼠天堂的崩潰因為它們只有本能，而無法思考。中國的案例，嗯，這個我不太了解。不過，我覺得西蒙所做的，其實是為我們提供一種可能，更好地解決問題的可能，對嗎，西蒙？”
西蒙點頭道：“沒錯。”
艾格道：“但我覺得，只要人類存在階級，生產力越發達，不同階級之間的鴻溝反而會越大，當鴻溝大到讓人絕望時，這個世界也就更加不穩定。”
西蒙忍不住問道：“鮑勃，你也看過《攻殼機動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