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地泡了個熱水澡,換好衣服,恰好夏洛特·布列尼塔已經回來,天色暗下,大家便接著開始晚餐。
如此直到晚上八點鐘,別墅二樓一間起居室內,捧著一臺筆記本電腦靠在沙發上的陳晴才示意把幾乎要忘掉的那一對待到自己面前。
一大一小很快出現。
由于從前生活環境的緣故,母女倆都算見過世面的那種,因此,再次見到陳晴,下午初見時還盛氣凌人的金智喜比女兒還要顯得謙卑畏縮,恭敬地鞠躬招呼道:“陳小姐,晚上好。”
陳晴朝旁邊單人沙發示意了下:“坐吧。”
金智喜連忙拉著女兒走近過來,卻是把小姑娘攘到沙發旁站著,自己在陳晴示意的單人沙發上坐下,身體稍稍前傾向陳晴:“陳小姐,請問,您,對我們有什么吩咐嗎?”
陳晴斜過來一眼,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覺得這里怎么樣?”
怎么樣?
金智喜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她只知道,梨泰院這邊是各種財閥家族聚集的區域,而從這棟豪宅的面積和位置來看,肯定是韓國最最頂級的財閥。
這種情況下,她還能怎么樣?
18歲就能成功釣到一個金龜婿,金智喜在某些方面足夠聰明,大致已經料到某些事情。總之,一定要把身邊這妮子賣個好價錢。
以這些財閥的底蘊,隨便漏一些,都足夠她下半輩子繼續以往的優渥生活。
稍微考慮,金智喜也沒有回答陳晴的問題,而是拉住身邊小姑娘,一臉母愛,還有些自憐:“陳小姐,我只有這么一個女兒,她父親出事之后,只有我們母女兩個相依為命了,我現在只希望她能夠出道,無論是當歌手還是演員都行,這樣算是有一份好歸宿。不過,因為我只有這么一個孩子,我會不惜一切愛護她的,所以,我的要求是,我必須親自擔任善珠的經紀人。”
陳晴本來正在認真閱讀一家位于中國福建福州的汽車玻璃制造廠商的資料,這是維斯特洛體系團隊最新物色的一個潛在投資目標,此時聽身邊女人一臉誠懇地胡說八道,都忍不住有些分神,再次斜過去一眼:“真的不惜一切?”
金智喜一愣,莫名地感覺有些不妙,但還是很快點頭,還親昵地拉住女兒小手:“當然是真的,陳小姐。”
陳晴抬手指了指通往露臺的落地玻璃門:“去,站到外面去。”
金智喜不明所以:“陳小姐,我不明白?”
“你聽不懂韓語?”
金智喜看了眼黢黑的窗外,已是隆冬,現在的首爾,戶外氣溫可是低于零下十度,而在這室內,一向愛美的金智喜只穿了一件黑白相間的針織束腰筒裙,哪怕是秋冬加厚款,卻也不可能就這樣跑去室外。
頓了頓,金智喜道:“陳小姐,我可以去樓下把風衣穿上嗎?”
“穿風衣做什么,我就是要凍你啊。”
“……”
陳晴說著,觸了下面前茶幾上的召喚器,片刻后,莉莉·法維爾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