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某個家伙占據了椅子,奪走了吉他,莫五菱反而放松下來,一只小手搭在靠背上,目光倒也不敢落在他身上,而是望向彌漫薄霧的浩蕩湖面,聽男人問起,故作輕松道:“因為睡得很早啊,就早早起來了,倒是你,怎么起這么早?”
說著還忍不住想,昨晚某個家伙又是怎樣的荒唐。
肯定睡很晚。
想著想著反而讓自己有些臉紅。
見他似乎調好了琴,依舊撥弄著不成曲調的音節,她鼓起勇氣:“西蒙,聽說你吉他很厲害呢,彈一首歌給我好嗎?”
西蒙微笑著抬頭看了她一眼:“想聽什么?”
腦海中立刻過起以往聽過那一連串都是來自身邊這個男人的歌曲,莫五菱有些遲疑不定,莫名覺得,這似乎帶著某種斷然訣別的感覺,最終道:“能是新歌嗎,英語的,也行。”
西蒙想了下,再次撥弄了幾番琴弦,逐漸熟悉了某種曲調,然后開始。伴隨著琴音的淺唱,很快飄蕩著甲板上。
*……
*……
*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
*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
*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她身旁。
*今天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茫。
*她們都老了吧。
*她們在哪里呀。
*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
*……
莫五菱本來不抱什么期待,還暗暗打定主意,聽完他一首歌,以后就斬斷某些本就不合時宜的念頭。
沒想到。
曾經的《那些花兒》,就是一首紀念青春懷舊過往的經典詩篇。于是,對于一個剛剛打定主意要拋棄過往的姑娘而言,頓時成了大殺器。
西蒙也沒想到。
彈著唱著,同樣也有些懷念某個時空的某些過往時,天空似乎下起了雨來。
抬頭。
卻是一張梨花帶雨的臉龐。
某個姑娘見他停下彈奏,還發現了自己的狀態,連忙扭過頭。
片刻后,又轉過來,表情中帶著點恨恨:“西蒙,你是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