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時代?”西蒙反問一句,忍不住帶出笑意:“你真覺得這是一個文明時代?”
安娜·季卡洛娃頓了頓,還是道:“至少,以科技發展程度而言,這是人類最好的時代。”
“既然你這么說,我覺得,一個文明的時代,人們開智應該比古人更早,而不是將大量時間浪費在少年的懵懂當中,人生很短暫的,安娜。”
安娜·季卡洛娃感覺自己有種要被身邊年輕男人帶歪的傾向,不過,似乎,他說的話,又讓她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駁。
稍微考慮,吉拉洛娃才繼續道:“我希望我們繼續談這些孩子們,而不是文明時代這種宏觀的問題。”
兩人說著已經下樓,西蒙指了指不遠處花壇邊的長椅,走過去坐下,又拍了拍旁邊。
安娜·吉拉洛娃稍微猶豫,還是在男人身邊坐下,其他隨從很自然地散在周圍。
長椅正對著教學樓,教室外的墻壁上導師和常規的學校一樣,掛了很多名人畫像以及相應的名言,區別是這里只限于人類歷史上一系列頂尖的科學家。
安娜·季卡洛娃當然也能感受到身邊西蒙·維斯特洛淡淡的男子氣息,略微不自然地挪動身體,目光打量一會兒側前方墻壁上一副愛因斯坦的畫像,見男人不接自己剛剛的話語,轉而又找了個插入話題:“維斯特洛先生,你應該很重視這些孩子才對,剛剛為什么不和他們說說話,我能看出來,他們對你也非常好奇。”
“該說的,你們這邊的課程里都會說起。”
“我以為……”
安娜·吉拉洛娃下意識接口,反應過來,又即使打住。
“你以為,我應該會喜歡在這些孩子們心中栽種一份權威,或者忠誠,甚至是信仰?”
安娜·季卡洛娃沒想到這小男人直覺這么敏銳,頓了頓,還是承認地點頭。
西蒙道:“我當然想這么做,不過,再想想,他們都將是未來最卓越的一批天之驕子,其中某一個,可能會改變人類的未來,想要達到這種目的,我就必須盡可能在思想上給與他們足夠的自由。”
“那……”季卡洛娃又產生了一個不太合乎時宜的問題,這次只是稍稍遲疑,還是問了出來:“你就不怕將來,他們脫離你的掌控嗎?”
“他們為什么要脫離我的掌控?”
這下吉拉洛娃倒是一頓。
確實,男人剛剛都說了,會給他們相當的自由,既然思想上的自由都能夠給予,肉體上,應該也不會過多禁錮。
想了下,季卡洛娃道:“我是說,萬一,他們為你的競爭對手去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