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鄰目光再次閃了閃。
陳晴說道:“直接就能拿到一筆7億美元資產的管理權,而且有著相當的權限,知道嗎,一方面是你的個人資歷,政治經濟學博士,另一方面,你也應該明白。總之,這是你唯一的一次機會,也是一次試煉,合約是三年。三年之后交卷,做得好了,你能更進一步,管理70億,乃至更多。做不好,呵,你屬于老板很喜歡的那種氣質類型,繼續回來當花瓶也可以。”
沈鄰再次斟酌了片刻,還是再提到了剛剛的問題:“陳姐,我剛剛選的,我是說,殺過人的,還能……能繼續嗎?”
“當然啦,”陳晴一點遲疑也沒有,還帶著笑:“我剛剛說過,那邊很亂的,有軍閥,有黑幫,還有些地區有反政府軍,所以,哪怕是你管理的資產范圍內,一些工廠有刺頭啦,也可以交給他們處理,就算出事,讓他們跑路就行,不會牽連到你身上。你要相信,你現在是一個Westerosian,而且是一個等級還算高的Westerosian,我們當然有能力保護自己人。”
沈鄰點頭:“那我做。”
“聰明的選擇,”陳晴說著,把手邊厚厚一摞資料遞給沈鄰:“既然答應,這些都是你要看的,然后,過幾天你就飛去美國,后續的事情,就不歸我管了。”
沈鄰再次意外,捧著剛剛接過來的一摞資料,還有些許的不知所措。
雖然吧,眼前這姑娘實在是不好相處,但,不歸她管了,這,接下來是什么狀況?
陳晴笑著乜過去:“你很喜歡在我手下工作嗎?”
沈鄰一時僵住,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
陳晴沒有為難她,也沒有解釋,擺了擺手:“就這樣吧。”
沈鄰松了口氣,起身,禮貌地告辭了一句,捧著一疊資料離開了這間書房。
等沈鄰離開,陳晴又從旁邊茶幾上拿起一個文件夾,翻開,上面是一些人事資料。
明天還要再和幾人談談,都是類似的事情。
關于過去一年維斯特洛體系通過股票置換在亞洲地區獲得的資產,自家老板近期讓她推薦一些人,構建一批資產管理團隊。
本來沈鄰是打算留在身邊自用的。
不過,既然是自家老板的交代,而且對這件事很重視,陳晴當然不會藏私。
至于推薦的這批人,今后都不會再向她負責,陳晴也沒什么芥蒂。畢竟有了某個直到現在還有些嫌棄的小丫頭之后,終究也是一家人,陳晴當下更加站在維斯特洛體系的角度考慮問題。
而她的問題就在于,以往,管的實在有些寬了。
自家老板顯然是不介意身邊出現一個個女強人的,問題是,陳晴管得太寬,就帶來了一個很嚴重的BUG。如果不進行調整,一直持續下去,中國這邊,不需要太花心思,只要盯著她一個,就能把維斯特洛體系在中國的方方面面都描畫出來。
這可不太好。
因此,上次自家老板過來,悄悄和她談過之后,陳晴就在主動進行調整。
比如今后,再來的一些有維斯特洛背景的海外資本,她都打算盡可能的不再接觸,讓相關團隊自己去發展。哪怕因此會導致各條布局自行其是,無法更好地整合利用資源,但從長遠來看,這么做才是明智的。
陳晴甚至打算營造出一種自己逐漸失寵的狀態,或者被自家老板收回權力的假象,主動放棄對一些產業的關注,盡可能讓自己不再那么惹眼。
對于她的性格而言,這么做可不容易。
不過,就當是為自己孩子的將來考慮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除非,將來的將來,更進一步的,天長日久,盤根錯節,根深蒂固,牽一發而動全身,甚至,再甚至一些,那時候就不用再有這么多顧忌了。
總之現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