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溫言此時的內心無比的后悔。他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陳辰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哪里知道會是現在這個結局。若是早知道,恐怕連和陳辰接觸都不會接觸。
不過,后悔已晚。結局已經注定,唯有服從。
這是一場豪賭。早在一年前白溫言就已經注意到寧家在軍隊,以及朝廷之上活動頗為頻繁。
而寧家強勢對付邤家則是一個信號。這也就是白溫言為何主動與陳辰接觸的原因。
“三日之后,你在家中舉辦一酒宴,最好把各大家族中有能力的小輩邀請而來。到時候就讓我出手。”陳辰咧嘴笑道。
陳辰突然發現,事情還是挺好辦的呀。
白溫言苦澀一笑,點頭應道:“明白了,先生。”
“對了,還有江延。”陳辰瞇著眼笑道。
聞言,白溫言臉色一變,連忙道:“先生!還請你放過江延,不要為他種下生死符!在下保證不會透露給他,而且江延與在下乃是生死之交,不會做做違背我的意愿的事情。還請先生看在在下的面子上!”
白溫言言語中帶著幾分懇求。
“那便給白公子一個面子。希望白公子能記住你所說的一切。我在安邑可是一無所有,隨時都可以離開,而白公子可就不同了。”陳辰話語中的威脅不言而喻。
白溫言點頭,“在下省得,還請先生放心。”
“那行,就交給你了,我就先回去了。”陳辰轉身離開。
白溫言站立在原地,凝望著陳辰的背影,心思一時間萬分的復雜。其中閃過一抹殺意,然而只是片刻便消失了。
隨著陳辰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白溫言嘴唇蠕動,輕聲喃呢,“希望你能夠如你所言,不然的話縱使我死也會拉你一同下九幽。”
白溫言低頭凝望著棋盤上的黑白兩棋,看了一會兒,他默默的走出院子……
“你的脖子怎么回事?!”江延看到白溫言脖子上的血痕,瞬間就怒了。他冰冷的目光中閃過一抹殺意。
“是那個家伙弄的!”江延望著白溫言。
白溫言苦笑一聲,搖著頭道:“他的實力很強!就算我們二人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聞言,江延眼神凝重,然而依舊繼續問,“是他弄的。”絲絲寒氣從他身體散發出來。
“是我先動手的,不怪先生。”白溫言拍了拍江延的肩膀。
“延,接下來我需要做一些事情,你暫時先去其他國家吧。”白溫言微笑道。
“為什么?究竟怎么回事?”江延緊鎖著眉頭,“言,你我二人的情誼已經有十年了,你知道你是瞞不住我的。”
白溫言沉默不語,看得江延著急,“言。”江延雙手抓住白溫言的肩膀,“我早已經看淡生死了。”
“我知道!我知道!”白溫言突然大叫起來,“但是這件事情真的沒有必要和你扯上關系!不然你一輩子都無法脫身!只能成為一個奴隸!你知道嗎!一輩子的奴隸!”
白溫言深吸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了,擠出一絲微笑,“延,若是你還在意我們二人之間的情誼,你就聽我的。”
江延沉默。“我不會離開的。”江延說完轉身離開。
見狀,白溫言嘆了一口氣,兩人相處了十年之久,早已成為知己,一個眼神就能夠讀懂對方什么意思,一個表情就知道對方在想什么。
“放心吧,延,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白溫言暗自喃呢。
人生在世,總有幾個可以不顧生死而想要守護的人……
而在顧勉那一邊,陪同白溫玉在湖泊旁逛了一陣后,白溫玉突然感到身體不適,顧勉便將白溫玉送回她的院子后,轉身離開。
白溫玉的房間里。白溫玉坐在一面銅鏡前,凝望著銅鏡內的自己,擺弄了一下手腕上的手環。
“小姐,你這個手環真好看!是那個顧公子送的嗎?”小秋突然出聲。
“小妮子,嚇我一跳。”白溫玉笑罵了一句,望著手環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