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眾人看完卷宗,左剛點了許愿的將,讓他陳述一下案情。
許愿清了清嗓子說道,“受害者叫張桂芬,女性,39歲。被發現時側臥于主臥室門口,身穿秋衣秋褲,光腳。死亡時間是7日凌晨1點到2點之間,也就是兩天前。頭部朝著客廳,雙腿在臥室之內。懷疑死者是走出主臥室門口時,被兇手襲擊殺害。”
“先不要加入你的推測,只描述現場的情況。”左剛打斷道。
“是。”許愿繼續說道,“死者頭部和身上發現多處鈍器傷,額頭處有鈍器擊打出血現象,現場發現一個部分塌陷的電熱水壺,沾有死者血跡與毛發。致命傷是頭部的刀傷,兇手一共砍了五刀,兇器是地上的菜刀,經過比對與死者頭部傷口吻合,沒有發現指紋。”
喝了口水許愿繼續介紹,“客廳發現打斗痕跡,客廳地板上發現三組沾血的腳印,其中一組屬于死者,另外兩組比對后屬于同一人。主臥室門把手上發現一枚清晰的指紋,經過數據庫對比與已經死亡兩年的陳磊吻合。死者手指甲中發現微量皮膚組織,已經提取DNA,對比后沒有發現。”
“這些是現場照片。”許愿把幾張照片擺在桌子上。指著死者的照片說道,“就是這個姿勢,所以我懷疑是死者走出主臥以后就遭到了襲擊。”
左剛拿起許愿說的照片仔細觀看了一會,搖頭道,“有點問題,如果死者走出主臥就遭到襲擊,那客廳的打斗痕跡和腳印怎么解釋?”
許愿馬上說,“可能是兇手一開始沒有想要殺死死者,只是用電熱水壺想要砸暈她,沒想到沒砸暈,死者才和他在客廳里發生搏斗,最后沒有辦法才殺死死者。”
“那也不對。”左剛繼續說道,“如果是這樣,那死者不應該倒在臥室和客廳中間。”
“有可能是死者想要往臥室跑,兇手才砍死了她。”
“那死者應該是頭部朝著臥室里,雙腳朝著客廳,這樣才符合。”左剛還是不認可。
“那你覺得當時是什么情況?”許愿也覺得自己分析得好像有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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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段可能和你分析得差不多,一開始兇手沒想著要殺死死者,只用電熱水壺擊打死者,死者在客廳和兇手搏斗后,跑進主臥,鎖上了門。過了一段時間死者以為兇手走了,想打開門查看,結果被躲在門外的兇手用刀砍死。”左剛分析道。
“那死者為什么不報警呢?她都躲在臥室里了。”于二寶疑惑道。
“你們看這張照片。”左剛指著桌上的另一張照片,“手機在客廳的茶幾上。費凱,兇手的這兩組足跡你能看出什么信息?”
費凱沉思了一會說道,“男性,鞋碼42,身高在170-175之間,體型應該比較瘦小。”
陳蕊又是一驚,就憑這么一個鞋印就能脫口而出這么多嫌疑人的體貌特征,
這個小組還真是臥虎藏龍。
“好了,我們去現場看看。陳蕊你坐我和許愿的車。二寶你和費凱一輛車。”左剛吩咐道。
眾人應諾,連忙出發。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發庫縣劉旺村,在村長和當地一位派出所同志的陪同下,左剛幾人直奔現場而去。
劉旺村是發庫縣最大的村子,一共有2000多戶,4000多人,離縣城比較近。而且盛產蘋果,遠銷全國,村里經濟條件都還不錯。
案發現場是劉旺村里常見的獨門獨院,門口拉著警戒線,有兩個民警看守,出示證件,幾人順利進入院內。左剛沒有著急進屋,在院子里觀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