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聽到任曉的話,左剛也有些詫異,連忙開口催促道:“別賣關子,說說具體情況。”
“大家可以看一下案情簡報中三個受害者的尸檢報告,根據死亡時間顯示,第一和第三個受害者的死亡時間是在其父母報案后的一個小時左右。而第二個受害者的死亡時間是在報案后的10分鐘。”任曉介紹道。
左剛眉頭一皺,這有點不太尋常,5年前的綁匪是派一個人在人質家附近監視,只要發現人質家屬報警就通過短信聯系撕票潛逃。自己當時也是猜到了這一點偷偷跟蹤綁匪,不料卻被另一個暗哨發現導致失敗。這次的綁匪難道有什么渠道可以得知報警信息?還是和任曉懷疑的一樣,綁匪在警局有眼線?可是三起案子發生在三個不同區,接案的也是不同的分局……
許愿問道:“會不會是綁匪監聽了110報警中心的電話?”
“應該不會。”左剛分析道:“110報警中心每天接到的電話數量是非常大的,如果綁匪監聽的話……等等,監聽?”左剛說到一半突然提高了音量,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左剛飛快地翻閱起案情簡報后面附帶的報案人筆錄。翻看了一會左剛突然長嘆一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許愿連忙問道:“組長,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左剛解釋道:“我想綁匪不是在警局有眼線,也不是監聽了報警中心的電話,而是監聽了人質父母的電話。大家可以翻看一下三位受害者父母的筆錄,都是其中一人先接到綁匪電話,然后夫妻之間再聯系商量報警還是不報警,第一起和第三起案件中都是人質的母親接到綁匪電話,然后聯系了人質的父親,等父親趕回家以后兩人商量一番才決定報警。第二起有點特殊,人質的父母在電話里就決定報警。所以第二個受害人的死亡時間和報警電話更為接近。”
于二寶疑惑道:“不對啊,既然第一和第三起案件的人質家屬沒有在電話里決定報警,人質怎么還被撕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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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愿翻了個白眼,沒等左剛解釋就率先說道:“二哥,監聽電話不只是監聽你打電話,更有可能黑掉你手機的麥克鳳使用權限,說話也會被監聽。”
左剛點頭贊同許愿的意見,“沒錯,所以這次我們要面臨的對手恐怕還有一定的黑客知識。”然后看向任曉,“監控也被黑了吧?”
任曉點頭道,“沒錯,三起案件的案發時的監控都被入侵過,我們已經找過網警了,那邊還沒有消息。”
“先查查房管所的系統和三個受害人家屬的手機吧,看看我們的推測對不對,許愿你去。”左剛吩咐道。
許愿叫上陳蕊起身離開會議室,左剛繼續對任曉說道,“根據5年前的經驗來看,綁匪一般撕票一次會休息一個月左右。現在發現的三起撕票案件正好都相隔一個月,不過這不是同一個團伙作案,不排除這波綁匪更加兇殘,而且連續三次沒有得手,也不符合綁匪的利益,我分析應該有人被綁了以后選擇交贖金而沒有報警。”
“很有可能。”任曉認同左剛的看法,“那我們應該怎么查呢?”
“用笨辦法,查最近三個月有誰著急賣房,成交金額在500萬左右的,然后查這些錢的流向,由你出面協調,讓二寶和費凱去具體調查。”左剛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