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只有這里才是最安全的。
當存放那株寄生物的門緩緩打開后,再一次聞到那股濃烈的香味的季言蹊臉色唰地白了。
“我,我到外面等你們吧!”她慫巴巴地道:“這味道我聞著很不舒服。”
“好吧。”郭隊長抬了抬下巴:“你別亂走。”
“絕對不會!”
留下她之后,一行人便繼續朝前走。
這名生物學家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葉長青:“葉先生,聽說你的體質很特殊?”
“還好。”葉長青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盡量維持著面容的平靜:“寄生物對人的興趣都很大,只是對我的興趣更大而已。”
這也是實話。
但馮學者顯然不接受這么敷衍的答案,目光有如實質地盯了他幾眼,忽然扭頭看向陳部長:“這位隊員有抽過血嗎?”
“有。”
“等會送一管給我看看。”馮學者神情有些興奮,激動地搓了搓手:“我之前也見過幾個能吸引寄生物的,但沒聽說過還能吸引得寄生物互相爭斗的,有意思,真有意思!”
葉長青脊背一僵,隱晦地打量了他一眼。
最好是查不出來什么,否則……
“我猜您可能會沒時間查這個。”郭隊長笑了笑,打開最后一道防彈玻璃門:“畢竟有了它,您最近應該都不會有時間做別的了。”
馮學者一抬眼,頓時整個人都怔住了。
整面墻都被占據,雖然原本的花朵全沒了,但是照著案發現場還原的場景,視覺沖擊力還是非常大的。
“哇哦!”他忽然一掃之前的頹靡,整個人都仿佛煥發了新生:“這造型,真是非常有想象力!”
完全不能理解他突然亢奮的點。
保鏢走上前幾步,把手里拎著的黑色行李箱擱到桌面。
研究員則打開密碼,頓時整個屋子里一片銀光。
誰能想象得到,整個密碼箱里,居然密密麻麻全是工具?
“這里原本有什么?”馮學者指著斷口,語氣凝重。
郭隊長看了葉長青一眼,葉長青便平靜地道:“這里原本是花,很大一朵,我切下來后它馬上就枯萎了。”
看來,需要他配合的,就是這些內容了。
“唔……”馮學者思考片刻,圍著這堆殘枝轉了轉,甚至還伸手戳了戳那雙垂下來的手臂。
這時葉長青便察覺到,這雙手臂,好像有了變化。
當時這手雖然蒼白了些,但是他把這人取下來的時候,肌膚依然細膩光澤,極具彈性。
可現在馮學者不過是按了按,竟然就按下去一個淺淺的凹痕,過了很久都不見還原。
葉長青看得久了些,馮學者察覺到了他的異樣,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這里……”葉長青慢慢地陳述了一下自己的發現:“可能我這樣說有點難以理解……”
“那是生機!”馮學者眼睛一亮,雙手一拍:“拿生命探測儀過來!正常的寄生物死亡,生機不會泯滅,既然生機流失,那就一定能查出原因!”
生機?
又是一個新詞匯。
葉長青微微瞇起眼睛,沒作聲,悄然退開兩步,仔細地觀察著他們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