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開車送歐沖到了地，歐沖還沒有下車，李恒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電話，一連串的嗯嗯嗯好好好，然后方向盤一打，車子拐了個彎，向市中心開去。
“李總，我還沒有下車。”
“下什么車，還有一場酒。”
“我可喝不了了。”歐沖笑道，“天太晚了，再喝明天不能上班了。”
“喝不了也得喝！”李恒不由分說。
車子開到了一家中式餐館前面停下，兩人下車，早有等著的一個兄弟上來：“李總，華哥在上面。”
歐沖一看就知道這頭發如刺猬的小年輕是個小混子。
“事情怎么樣？”李恒笑道。
“華哥出手，就沒有辦不好的。”小混子嘿嘿笑道。他伸手進李恒的口袋，摸出了一包煙揣在自己口袋里，然后接過李恒手里的車鑰匙，“李總，你先上去，我停車。”
李恒點點頭，帶著歐沖一起進了電梯，電梯在三樓停下，門打開，迎面是一個打著燈光的小水景池，水景池中間一個小假山，小假山上面掛著一閃一閃的小彩燈。
小水景池外邊有個圓環通道，敞天的。走過通道，進入一個裝飾豪華的茶廳。夜已深，茶廳的接待臺里還有一個很漂亮的服務員，她迎上來：“李總？”
李恒點點頭。
“請跟我來！”女子半鞠躬，轉身帶路。
歐沖的眼睛在女子搖擺的腰肢上，然后向下，落在那圓圓的皮股上。
女子側身站在一個關著的包間房門前，鞠躬低頭做出請進的手勢，李恒推開門，一怔。
他看見了里面有三個人，一個他請求辦事聯絡的哥們，一個亂發青年眼睛卻如刀子一樣明亮，另外還有一個人——青白。
他沒有看見青白有傷。
他花錢請人去打一頓青白，并沒有要求對方把青白弄到這里來。
“李總！”聯絡辦事人小李向李恒招手，“進來坐啊！”
歐沖也看見了青白。
他現在還在尚美公司上班，可并不想和青白就這樣對面，而且還是和李恒一起。
李恒走了進去，歐沖也只得走進去。
華子對小李點了點頭，小李忙站起來，沖李恒和歐沖點了點頭，出去了，并輕輕拉上了門。
“李總喜歡什么茶葉？自己動手！”華子手向靠墻壁安放的小條桌上一指。桌子上放著各種茶葉，都裝在透明的玻璃瓶里，玻璃瓶上貼著字條，寫著茶葉的種類名稱。幾只茶壺野人放在一旁，排列整齊。
“我喜歡鐵觀音。”李恒微笑道。
他拿起茶杯，華子又說道：“李總，抽屜里有袋茶，如果你不想茶葉漂浮在茶水里，可以泡袋茶。”
“好的！”李恒拉開抽屜，里面果然是包裝精美的各式袋茶。
李恒順手撕開一個包裝，從里面拿出兩只袋茶。他看向歐沖：“歐經理，你要不？”
“和你一樣！”歐沖笑道。他沖華子和青白點頭，微笑，側身坐下。
歐沖選擇了一個距離華子最遠的位置坐下，他在點頭微笑的時候和華子對視了一眼，心里莫名的一寒。他的眼神和表情里立即就露出了一絲怯意。
華子令他不由自主的心生畏懼。
他明白華子是個出來混的，而且肯定不簡單。
李恒剛把袋茶泡上，坐下，門開了，兩個服務生抬進來了兩箱啤酒。
啤酒放在桌子上，兩個服務員沒說一句話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