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整理好現場,滿意收工,他把要用在趙蕥芝身上的膠卷全都用來拍黃漢煒了,小心翼翼收起來,喃喃道:“《上嗨灘》導演王子凡,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
太陽透過玻璃,照進房間。
王子凡睜開眼睛,昨夜旖旎歷歷在目,心里好像被什么東西塞滿,很幸福的感覺,雖然沒有突破趙蕥芝的最后一道防線,但煮熟的鴨子飛不了,該親的地方親了,該摸的地方也摸了,就算他想放手,趙蕥芝也會讓他負責吧。
這不,一大早起來,她就像個小妻子一樣,不但把香噴噴的早餐準備好,還服侍她穿衣洗漱,特別是遞毛巾時婉柔輕笑的神態,把賢妻良母四個字詮釋到極盡。
和趙蕥芝眉目傳情吃完早餐,王子凡真想這樣沉浸在溫柔鄉中,在邵正強電話一再催促下,才不情愿趕往電視臺匯合,他如今也是《上嗨灘》正兒八經的導演,在不知內情的人眼里,導演就是老大,待劇組主創人員到齊后,他們就代表電視臺去醫院探望利孝合,到了醫院才發現,這里根本沒有他們插腳的地方,病房所在的整個樓層,從走道到樓梯,已經爆滿,香港各界名流紳仕差不多全來了,王子凡等人身份根本不夠看,等了半天,連病房都沒進,只能無奈返回。
下午一點,董事長利孝合病故。
收到消息那一刻,王子凡還有些感傷,利孝合去世,他的分紅估計也泡湯了,其實前幾天東南亞各地電視臺就派人來香港談判引進《上嗨灘》事宜,聽說新加坡甚至開出十萬一集的天價,《上嗨灘》共25集,那就是250萬,臺灣更不用說了,作為話語影視劇最主要市場,出價向來大方。
利孝合去世,卲逸夫上臺,按照傳說中的吝嗇性格,能給他分紅?
王子凡下定決心要闖出一番事業,絕不這樣受制于人。
對于底層的無線職員來說,邵逸夫上臺,這只是換了一個老板,生活依舊。
邵正強卻感覺到,周遭一切都在發生變化,比如之前劇組買盒飯只需他簽字,飯店拿字條到財務部結賬,現在卻要劇組列舉明細,就是加一個饅頭錢也要寫,否則這筆錢就要他頭上,還有劇組分工越來越詳細,好像流水線一樣干活,不知不覺人員被大量縮減,開機時有五十多位劇組人員,現在只剩二十多人,也就是說,每個人要干以前兩個人的工作。
不管怎么樣,《上嗨灘》拍攝還要繼續,邵正強一聲令下,王子凡、趙蕥芝也重新投入工作之中。
剛開始時,趙蕥芝還擔心酒店事件發酵,又要陷入緋聞泥潭,可是幾天過去了,沒有發生任何異常,丈夫也沒來劇組找過她,她也沒回家,好像分居一般,松了口氣的同時,覺得離婚更有把握,對于王子凡私下里一些羞人舉動,也不在抗拒。
趙蕥芝的變化,王子凡看在眼里,樂在其中,每天收工回到酒店,就算再累,也要和大美人親熱一會,抱著豐腴的身體,上下其手,兩人關系也一日千里,在外面以姐弟相稱,已經引來不少男士羨慕,回到酒店房間,趙蕥芝卻羞噠噠拿他沒辦法,每次都要被王子凡壓在身底下,直到咬著嘴唇、欲羞欲死喊幾聲‘老公’才作罷。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1980年4月的第一天,《上嗨灘》拍攝進入尾聲,這時新加坡、臺灣已經引進《上嗨灘》,剛一播放,收視率就打破當地紀錄,轟動東南亞,南洋各國電視臺爭相引進版權,為了配合宣傳,他們還花大價錢邀請趙蕥芝、周閏發、呂良緯前去商演,就連苗喬偉、黃曰華也有份享受這份殊榮。
王子凡這邊卻高興不起來,去機場送走趙蕥芝等人,剛回來一紙合約就擺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