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供奉當年和周武初見時只是剛入金丹境,如今這么多年過去,早已穩固在此境界,雖離瓶頸還遙不可及,但制伏個普通武夫不過易如反掌,他甚至不敢用元氣,怕一擊就打死王守業。
王守業從小喜讀書,不像攻之那么熱愛武學,對于練功,不過是因為爹的要求,如今四十歲堪堪三百多斤氣力,但肯定比周逸清高,雖然他是王家侍衛,可自己把他看作親侄子,怎可明知他會死還讓他站在前面。
王守業盯住眼前越飛越近還沾染著庭雨鮮血的環,骨節凸起,青筋暴起,牢牢抓緊用精鐵打造而成的折扇,左手撐住扇面,死死擋住環行徑路線。
“?!”赤環結結實實砸在折扇之上,不斷旋轉,冒出火星,王守業雙手顫抖,一聲怒吼,用力前推,將鐵環頂退。
宋供奉略帶詫異說道:“呦。”猛扯鐵鏈將被頂退的赤環拉回,反手扔出另一個赤環,這次力道更足,一路發出呼嘯聲,這次不過一照面,王守業的折扇就高高飛起,他才露出滿意的笑容,緊接著又將手中的赤環甩出,飛速朝王守業擋在身前的雙手沖去,這次必然大殘,也就沒法干擾自己了。
王守業抬起紅腫的手,望向不斷接近的赤環,心想還是沒撐到周武回來,只能回頭對周逸清迅速喊道:“快跑,大伯擋不住了。”可他滿眼掙扎,根本沒有要跑的念頭,將手伸向懷里,似要掏出什么東西,來不及了,只得騰出一只手對他拍去,離得越遠越好。
王守業見周逸清眼中的掙扎變成驚訝又變成驚喜,赤環也是遲遲未至,他回過頭才看到,一柄劍直直刺入地面,,赤環繞著長劍不斷旋轉,劍柄上刻有一個“武”字,旋即一股巨風從頭頂襲來,一道人影在半空沖向練武場,重重落在他身旁,地面下凹一個大坑,來人正是來去匆匆,花費四天終于趕至的周武。
周武直起身,將長劍從地里拔出,他剛在半空就看到長眠歸天的庭雨,他咬緊牙關自責道:“我還是來晚了。”
王守業內心雖也無比痛苦,但還是問道:“怎么樣?”
“請來了,馬上就到。”周武雖完成任務,但看到自己多年的兄弟離開還是痛苦不已,絲毫沒有欣喜的心情,轉頭對宋供奉呵道:“卑鄙小人,九年前我被你陰了,今天就是我雪恥的日子。”
“哈哈哈,小小武夫竟說我卑鄙,我用的乃是正規符咒,可笑。”宋供奉絲毫不急,嘲笑道,他嘴上雖不饒人,但還是不敢小覷周武的實力,赤環之上冒起源源不斷的火元氣。
“受死!”周武怒吼一聲,猛蹬一腳,地上一個氣波散開,他人影已沖至宋供奉身前。
“哈!”宋供奉將赤環擋住身前,從環中涌出炙熱的火柱,射向周武,卻見周武不斷出拳,將火柱打散,一步一步往前壓,正面對抗,怒氣全在拳中,想要發泄。
“小子,你剛是不是想把我扔出去。”周逸清正專注的望著周武與宋供奉的戰場,腦海中突然響起磚爺的聲音,有些尷尬,只得解釋道:“磚爺你是仙器,肯定擋得住這擊,我不這樣做,大伯就要重傷了。”
久久無言,周逸清看磚爺不說話了,便將注意力繼續投向周武。
周武乃俗家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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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靠自身毅力與天賦,二十歲即鍛體大圓滿,根基扎實,實戰數不勝數,刀槍不入,六百多斤氣力,與金丹期中期修士相較,絲毫不弱,當然也跟宋供奉是散修,沒有法器,沒有師傅有關,不過運氣好得到修煉法,出手皆是野招,毫無章法,元氣不凝練,浪費巨大,也因為如此,鍛體還算扎實,不是仙家正統那般藥浴至鍛體圓滿,被周武近身不至于手忙腳亂。
周武一路前壓,絲毫不在乎頭發被燒光,只想把宋供奉徒手錘死,單手朝他的赤環抓去,火焰突熄,他將環收回,一腳踹向自己,不得不硬吃這一腳,他借力也與自己拉開了身位。
“少主,這人瘋了,我和你換一個打。”宋供奉猛烈輸出元氣,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不得不向王攻之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