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駕!”陳灃煙耳尖微紅,一聲大喝,馬兒緩緩提速,在官道上急速飛奔。
城門口一人見倆人策馬而奔,大吼道:“趕緊告訴驢哥,他們去雀兒山了。”不遠處一人趕緊跑到西瓜鋪找到奉命蹲守的小馬小驢,他倆一聽,一激動把手里的西瓜砸落在地上,手忙腳亂從小板凳上起身,往花街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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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城附近大片林子,五十里外視野漸清,連綿的大平地,雀兒山仿佛已在面前,名字不大,實則是一片山脈,周逸清耳邊全是這匹大棕馬的喘息聲,湊到陳灃煙耳邊說道:“要不然讓它歇一會兒吧?”
“啊!”陳灃煙心神不知道飄哪去了,聽到耳邊突然有人說話,驚得猛扯馬韁,大棕馬一吃痛,前蹄高高抬起,嘶叫慘烈,她抱緊馬脖子才不至于飛下馬去,身后周逸清也是重重撞在她的后背,她雖也練武鍛體,但這一擠壓還是疼的喘不過氣來。
周逸清雖被陳灃煙的尖叫嚇到,但反應極快,聽她嘶的一聲,立馬一掌拍在馬脖子上,整個人往后飛去,穩穩落在地上,趕忙上前,輕拍馬腹安撫。
大棕馬前蹄重重踏在地面,甩甩頭,鼻子的疼痛才減輕了些,陳灃煙揉揉胸脯,抱怨道:“你突然湊上來嚇死我了。”
周逸清自知理虧,雖然他只是聽風聲太大怕她聽不清才湊耳邊說的,真誠道歉道:“對不住,真不是故意嚇唬你的。”
陳灃煙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沒有真的記恨上,但還是沒好氣的說道:“你剛說什么來著。”
周逸清指指已經在低頭吃草的馬兒說道:“我看它累得不行了,說讓它歇會兒。”陳灃煙撫摸馬鬃,手貼在馬背上,感受著瘋狂跳動的心臟,她從馬背上跨下,握著韁繩與周逸清緩緩步行。
周逸清環顧四周,總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但自己肯定沒有來過這邊,心里納悶,就聽陳灃煙結結巴巴說道:“你,你身上。”
周逸清一邊低頭看胸膛一邊問道:“我身子怎么,怎么發光了!”陳灃煙見周逸清好像沒什么不適,把手放在他的胸膛,沒有絲毫異常,淡淡的藍光,沒有溫度,也觸碰不到,看這藍光從胸膛一路擴散,好似流水一般,淌到四肢,攀上面部,最后從眼眶中凝聚藍光,越來越深,周逸清終于感覺雙目炙熱,彎腰用手捂住眼睛,但濃郁似深海的光線從指縫中透出,他倒吸一口涼氣,不過比那日連吃三顆活血丹要好受不少,至少忍住沒有叫出聲。
陳灃煙搭在周逸清身上的手如被針刺,連忙松開手后退,焦急道:“周逸清怎么回事?”
“不知道,不過沒事。”周逸清還能保持清明,回答道,眼中的炙熱仿佛已到達頂點,一點一點的涼意從眼底散出,而陳灃煙看到他全身的藍光竟退潮般縮回胸膛,這來得快去得更快,他直起身,只覺得渾身清爽,睜開眼,陽光照射他的雙瞳,如湖面一般閃耀。
周逸清眼中的世界變了,他看到一絲一絲的藍光在空氣中飄動,他嘗試用手抓卻觸碰不到,想到磚爺曾經和他說的,他喃喃道:“這就是元氣嗎?可我離鍛體大圓滿應該還早著呢。”
萬里之外的極決宗,一座高山之上的白塔內,第六層空空蕩蕩只有一張木桌和一個擺滿古書的書架,書桌上除了文房四寶以外還突兀有一塊磚頭,紅磚好像感應到什么,微弱藍光一亮,隨即便是響徹第六層的粗言穢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