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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沾染上,幾個月味道都洗不掉。
安休甫只是身體頓了頓,就走到棺材前的凳子上坐下。
孫八遜將流程給安休甫又演示了一遍,讓安休甫做了一遍,轉身沖著苗紅輝說道,
“對了,一會拉桌椅的車要過來了,都到外面等著卸車,一大堆活呢。”
說著就離開了靈棚。
一群學生跟在孫八遜身后離開。
靈堂里只剩下了安休甫和葉蘇玲。
兩人沉默了近半個小時,安休甫開口了,
“你不是還有一個哥哥和姐姐,怎么他們都沒來?”
葉蘇玲語氣冰冷,“少跟我提他們!”
但很快就察覺自己的語氣有問題,聲音變得柔和一些,
“我都打電話幾天了,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么不來。”
安休甫不吱聲了,取了一根煙,放到嘴邊,葉蘇玲又開口了,
“滅了!我爸戒煙了。”
安休甫把煙收起來,他很想問問葉蘇玲為什么和自己一聲不吭,就變成陌生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但這個場合明顯不適合問。
從十點半開始,吊唁的人開始增多。
進來一個人,安休甫先雙手虛握前躬一下,然后把酒滿上,遞出去。
吊唁的人把酒舉起彎腰拜一拜,將酒灑入安休甫腳邊的鐵盆內。
安休甫再遞三張紙出去,吊唁的人在供桌的白蠟燭上將紙點燃,放到另外一個盆里。
吊唁的人在燒紙之后,有人行跪拜禮,有人行彎腰禮,轉身離開。
葉蘇玲則需要在來人吊唁之后,叩拜回禮。
短短半個小時,葉蘇玲的額頭就滿是汗水,膝蓋上有血跡滲出。
兩人都不輕松。
安休甫好在沒有呼吸,但一直煙熏火燎,一張臉很快就有些發黑了。
.........
十二點:
進來吊唁的人少了。
安休甫起身,將靈棚邊緣多余的紅布扯了一塊,然后走到葉蘇玲跟前,
“我給你裹膝蓋上吧。”
這薄薄一層紅布下面,就是水泥地,這才跪了不到兩個小時就成這樣子,要是熬到晚上十點,雙膝還不廢了?
安休甫靠近葉蘇玲,卻被葉蘇玲一把推開。
“滾開,你,你,你是傻子嗎?”
安休甫不知道葉蘇玲要表達什么意思,也不知道為何會被罵。
葉蘇玲是覺得自己是給父親守孝,心要誠,膝蓋上裹上布算怎么回事?
安休甫不懂,他只是覺得這么跪下去膝蓋可能會廢掉。
短暫的愣神之后,一把將葉蘇玲推的側臥在地上,蠻橫的把紅布在葉蘇玲的膝蓋上纏繞一圈。
葉蘇玲抬手,就給安休甫一巴掌。
安休甫像是后腦勺有眼,抬手就攔住葉蘇玲,低聲說道,
“沒有誰有資格打我!”
葉蘇玲愣了,她從來沒有見過安休甫發火。
但是現在安休甫是在對她父親不敬,她本想伸腿踹安休甫,但腿伸出去一半,膝蓋疼的她一聲尖叫,手捂著膝蓋一下子倒在地上。
安休甫語氣平靜,“我給你先綁上,一會幫你捏一下。”
葉蘇玲腦海瞬間蹦出四個字,“衣冠禽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