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病,要他命。
陳鋒對三人展開追殺,強大的體術在水中激起道道勁流。
血水染紅了河面。
陳鋒殺得興起,忽然感覺頭頂激流襲來,想也沒想,反手就抓了出去。
居然是一根登山鉤。
緊接著,自那登山鉤上,傳來一股強大的力道,強行把陳鋒甩出水面。
陳鋒人在半空,就看到下方一個身材高挑、身穿緊身衣的女子,奮力揮舞著登山鉤的繩索。登山鉤的一端,被陳鋒抓著,他就像是一個人形風箏,被這女人放飛。
“嘭!”
陳鋒松開登山鉤,穩穩落地,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的女人。
他渾身濕漉漉的,但體內三焦之中,極品元氣高速運轉,竟產生恐怖的熱量,將他身上的水份蒸發。
遠遠望去,他整個人都冒著白霧,煞是詭異。
“你果然還沒有死。”崔倩似乎有些意外,又像是意料之中似的,語氣中充滿了蔑視和冷漠,“還真是命大。不過,就算是你滑溜如泥鰍,如今被逼現身,也就意味著你死期將至。”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埋伏我?”陳鋒目光與對方的眼神碰撞,絲毫不懼地與其對視。
“怪只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崔倩并沒有正面回答陳鋒的問題,冷笑著道。
得罪過的人?
陳鋒腦海電轉,很快一個人影就浮現在眼前——
沈文。
喪虎喪彪兩兄弟,接連折損在自己手上,那沈文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只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有這么大的能耐,非但能查出自己的位置,而且還能預先設好埋伏,對自己半路截擊。他以往的印象顯示,沈文并不是有如此大能量的人。
不過,他最近真正交惡,也就沈文一個而已。所以他馬上,就把沈文視作此次事件的幕后兇手。
“就算你們要殺我,正大光明地來殺就是了。為什么要連公交車一起攻擊,要知道,那車上的老人孩子,都是無辜的。”陳鋒喝問道。
“無辜?”崔倩“嗤”地一笑,譏諷道,“你還真是幼稚可笑。在我們武者眼里,普通人不過是螻蟻而已。他們跟目標人物待在一起,那就隨手抹掉便是,無辜也好,不無辜也罷,又有什么關系。”
她的眼里只有任務目標,沒有任何道德觀念。為了達成目的,并不介意殺幾個“無辜”的人。
“不光是他們,就算是你,也不過是可憐的蟲子。當成為我們目標的那一刻,命運就已經注定。”
“他們不是螻蟻,他們是別人的父母,是別人辛辛苦苦哺育了數年的血肉骨親。你難道聽不到嗎?在橋上歇斯底里哭嚎的女人,她為失去自己的女兒崩潰……”
陳鋒的心痛了。
他想起父親出車禍的那晚,家里的頂梁柱塌了,母親默默流淚,而他不得不輟學,前往精武道館打工賺錢。
那些失去親人的人,此刻的痛苦,并不比當時的他少。
他還有些自責,如果自己不坐那輛公交車,車上的那群無辜的人,就不會因此殞命。
“你可真是個感情豐沛的人。可是在我眼里,蟲子的眼淚,又有什么值得憐憫的。現在過來受死吧!”
崔倩矯健地身體驟然躍起,朝陳鋒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