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茵去赴約了。
“抱歉,我不能給你治腿,請你去另請高明吧。”她一見面,就開門見山地對蘇競岑說道。
蘇競岑的火氣蹭地上來了。
他臉色一沉,身后的保鏢就沖葉如茵圍了過來,像是想要抓她似的。
葉如茵眼角的余光把他們的動作看在眼里。
她淡然地直視著蘇競岑,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
蘇競岑給了保鏢們一個眼色,讓他們稍安勿動。
他沉著臉,咬牙切齒地說道:“我還以為,我今天帶了跟你兒子有關的信息來,你會按照之前的約定,答應給我治腿。”
葉如茵道:“你是聰明人,你應該知道,我現在不用找了。”
蘇競岑的心猛地一沉。
果然是因為這個原因,果真,烈梓越就是她在找的兒子!
“怎么,烈西昀也知道你是孩子的媽了?我怎么聽說,他說小越沒媽,不想聽到任何關于他媽的消息?”
“他還不知道,所以,我更不能給你治腿了。”
蘇競岑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你對得起你的身份嗎?你是醫生!”
他們坐的是包廂,不然,他這個陣勢,一定會嚇到人。
葉如茵不慌不忙地喝了口咖啡,放下咖啡杯后,又不慌不忙地說道:“我是醫生,但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是好人。”
蘇競岑眼睛微微一瞇,給保鏢遞了個眼色。
葉如茵身后,兩個保鏢沖她伸出了手。
就在他們的手要碰到她的時候,她的手動了。
她依然坐在椅子上,手輕輕一揮,一枚銀針掠過一道銀白的弧線,越過小小的咖啡桌,刺進了蘇競岑的脖子里。
這次,她是有備而來的。
“不許動!不然,他上半身也得癱了。”
葉如茵的這句話有效地喝止住了保鏢的動作,也成功地嚇唬住了蘇競岑。
蘇競岑一動不敢動,“你往我脖子上扎了什么東西?”
“銀針。”葉如茵嘴角微微一勾,“蘇先生,大家都是文明人,動手,就不文明了。”
“把針撤了,我放你走。”
“先讓他們出去。”
蘇競岑僵硬地揮了下手,他甚至不敢說太多話。
幾個保鏢退出去之后,葉如茵撤了針。
她悠悠道:“哦,對了,我聽說,蘇先生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來之前,就做了防備。我這針上,抹了有輕微毒性的藥,等我到家之后,會讓跑腿兒的,給你送解藥。”
蘇競岑牙關一緊。
他就覺得脖子不舒服,僵硬得很,難怪!
他眼睜睜地看著葉如茵往門口走,放了句狠話,“你這樣的人,不配當醫生。”
葉如茵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淡漠地看著他。
“我打聽過了,你和你侄子爭繼承權,想置他于死地,結果害人不成反害己,你傷了腿,半身癱瘓。烈西昀和他表弟感情好,放了狠話,誰給你治腿,就是跟他作對。我或許不配當醫生,不過,我不會害人。”
“害人?”蘇競岑咬牙切齒道:“我雖然是我媽生的,卻是我嫂子帶大的。蘇奕然,害死了他媽媽。我很后悔,沒能親手殺了他。”
葉如茵錯愕了一瞬。
蘇競岑臉上的恨意不作假。
但是……
“這么說,她辛辛苦苦把你帶大,你卻要殺她兒子?你可真會報恩。”
葉如茵對別人家的家事不感興趣,走出了包廂。
保鏢沖進來,“爺,就這么讓她走了?”
蘇競岑眼眸微瞇,“準備綁架她女兒。”
助理道:“萬萬不可,要是她故意使陰招,陽奉陰違,怎么辦?依我看,現在馮家和三少撕破臉了,我們可以請馮家老太太出面了。”
蘇競岑暗暗咬了咬牙,沒說話。
咖啡館外,葉如茵上車之后,打了個電話:“我需要一個保鏢。”
對方問她:“您遇到危險了?”
“我還好,不過我需要一個人,貼身保護菲奧娜。”
蘇競岑究竟會不會罷休,她不知道。
她不能二十四小時守在菲奧娜身邊,需要一個可靠的人,保護小家伙的安全。
到家之后,她又給蘇競岑去了個電話:“蘇先生,針上有毒,是我為了順利脫身,騙你的,其實沒毒,你感覺到不適,是因為我那個舉動,就跟武俠電視里點穴差不多。”
蘇競岑氣惱之極,摔了手機。
當天,他就聯系了滕少晴。
滕少晴不知道他和葉如茵的關系,不過,她為了給烈西昀點兒顏色看看,也為了挽回自己的聲譽,決定給蘇競岑治腿。
她順勢帶著馮依寧一起,來到了海城。
甫一落地,馮依寧就按照馮君寧給的地址,假稱閨蜜,去見伍詩詩。
她對伍詩詩說道:“聽說烈三少把你安置在這里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你了。你知道為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