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口干了面前的酒,然后繼續說道:“當年哥心善,想著秦淮如一個寡婦要照顧三個孩子還有一個懶婆婆,于是開始接濟他們。”
“但是我們當忘記了啊,秦淮如她已經接了賈哥的班在軋鋼廠上班了,而且還接替了賈哥的工齡,每個月的工資都有二十七塊五。”
“二十七塊五啊,五塊錢就夠一家兩口吃飽了,就算他們按照現在京城貧困線的標準,一人五塊,那一個月二十五塊,每個月還能剩下兩塊五。”
“更別說,他們三個孩子還沒長起來的時候,一個孩子一個月根本就不需要五塊錢,現在槐花都塊六歲了,這么久他們家也該攢了不少錢了,哪是不能吃飽啊。”
“當年我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賈哥的撫恤金可不少,秦淮如一家辦完喪事之后可還剩下了至少大半,這些錢呢?存起來了吧。”
“雨水,你知道嗎?今天哥翻了一下自己的口袋和存款,發現自己上班塊十年了,居然連五百塊錢都沒有。”
“就算一開始我的工資沒有三十七塊五,但是剛開始上班的時候我一個月也有二十多塊,我吃喝都在食堂,現在家里連個大件都沒有,連你的自行車還是二手的,都買了好幾年。”
“就算每個月存下十塊錢,十年我至少有一千二百塊存下吧,更別說后來我的工資漲了,每個月少說能存下二十塊,但是沒想到連五百塊錢都沒有,只有一百多塊錢。”
“那我的這些錢去哪?沒有給自己添什么,連自己的妹妹都沒買過多少好東西,自己卻沒錢。”
“這些錢這些年都接濟秦淮如家了,不算不知道啊,一算下來我才知道接濟別人居然是把自己接濟窮了,而把別人接濟富了。”
“仔細想想,有了我的工資和食堂里面的剩菜剩飯,秦淮如每個月的二十七塊五就能夠存下了,現在,秦淮如家里面的存款可能都超過了想象,絕對比你哥我富。”
“以前我每天從食堂帶回來的飯菜,幾乎都被秦淮一家吃了,害得咱倆每天啃窩頭!”
“秦淮茹對你好是假,他的目的是為了哥兜里的這幾個錢!”
“現在想想,我做這些是圖什么?圖秦寡婦,還是圖那三個小孩子或者是那個懶婆婆賈張氏?”
“你哥我今年都二十九了,過了年就三十,到現在都沒個身邊人,你在看我身邊和我同齡的人孩子都有幾個了,許大茂都結婚好多年了。”
何雨水欣慰的點點頭,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烈。
只不過何雨柱沉浸在了何雨柱的世界中,暫時還沒發現,狠狠的灌了一口酒,然后再次吐槽。
“唉~你哥我工作不差,堂堂的食堂大廚,每個月三十七塊五的工資,居然到現在都沒個媳婦,這么好的條件一只浪費到現在,實屬不該啊。”
“今天在廚房的時候我就想過,為什么我到現在還沒找到媳婦,后來我就發現了,秦淮如經常幫我洗衣服收拾房間,而且每次相親對象來到我家的時候,秦淮如必然會出現,然后一副女主人的模樣,端著盆,將我的臟衣服收好,而且把內褲放在最上面。”
“當時我還想著,秦姐真是好人,知道我懶不愿意洗衣服,這么冷的天都愿意幫我洗衣服,實在太感謝了。”
“現在呢?我明白了,哪有一個沒有關系的寡婦會在別的女人面前給一個男人洗內褲?還在相親的時候在男方的家里一副女主人的表現,這是什么?向別人宣告主權嗎?宣告我何雨柱已經有人了,而且就是她秦淮如?”
“要是這樣,她秦淮如愿意和結婚,然后給我生幾個兒女,那我還挺愿意花錢養她和她幾個孩子,大不了我偷偷出去給人做酒席,接私活。”
“我何雨柱在整個京城都是有名的大廚,想要接私活很容易,只要我在圈子里面放出話,到時候會有人源源不斷的來找我上門做宴席。”
“所以,今天,你給我算是認清了一件事,升米恩斗米仇啊,別人已經把我的幫助當做了理所當然,以前我就聽過賈張氏說過我的壞話,還有棒梗天天傻柱傻柱的叫,他一個孩子連養的人居然連尊敬都做不到,這些是誰教的?沒有家長的教導棒梗會這樣?”
“而且這么多年,就只見我一只在接濟他們家,而反過來呢?秦淮如一家對我有什么幫助?”
“沒有,一點都沒有,只要我提出需要幫助,秦淮如總是有借口躲過去。”
說著何雨柱看到了何雨水臉上的笑意,有些奇怪的問道:“雨水,你這個丫頭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