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離開了指揮部?果然什么事情都不可能那么順利,到底還是出了意外,寧志恒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先不要抓,你多帶著人手,一路跟過去,只要和他有過接觸和說話的人,都先監視起來!”
沈翔點頭領命,剛要離開,寧志恒又把他叫住。
“跟蹤的時候留意打聽一下,如果目標出指揮部是為了傳遞消息,那么他的接頭人一定不是這里的老住戶,因為他曾經多次發送情報,地點都不一樣,在陸家嘴,在萬源碼頭,還有現在洋涇區,所以,和他聯系的接頭人一定是跟隨他來回轉移的流動人員,你要注意有所側重,留心打聽,注意觀察,然后把情況匯報給我。”
“是,組長!”沈翔趕緊領命而去。
寧志恒拿起手中的材料,找出作戰參謀孫玉樹的材料,仔細的查看。
湖南人,中校作戰參謀,四十二歲,家中有一妻二子,在北伐時期就跟隨張正魁的老人。
寧志恒不禁有些皺眉,此人履歷清楚,有家有小,不應該是黃顯勝,嚴宜春之流,不過這只是表面情況,一切還要再觀察一下。
他想了想,然后出了門來到指揮部大門,看見警衛連長張志業,對方也看到了寧志恒,就趕緊走了過來。
“寧少校,有事情找我?”張志業低聲問道,別看他是張正魁的親侄子,可是沒有一點高官子弟的作風,為人仔細認真,待人接物也很和氣。
“張少校,我問一問,作戰參謀孫玉樹平時有晚上離開指揮部的情況嗎?”寧志恒輕聲問道,他必須要知道今天這種情況突發性的,還是經常性的!
張志業趕緊回答道:“之前有過幾次,這個張參謀平時有些好酒,在指揮部里不讓喝酒,他就喜歡晚飯的時候,出去找個小酒館自斟自飲,喝上幾口,但時間都不會長,今天開軍事會議有些晚了,應該是又想出去喝幾口!”
寧志恒聽完,不禁有些詫異,這個孫玉樹竟然還好酒,這對一個參與軍機的作戰參謀來說,可是大忌。
張志業看出寧志恒的疑惑,趕緊解釋道:“這個孫參謀是跟隨司令的老人,大家都知道他這一口,不過他自己控制的住,從來也沒有誤事,司令后來也就隨著他了,他剛才要出門,我平時都沒有攔過他,今天更不敢攔,萬一他真有問題,不是打草驚蛇了嗎!”
“做得對,今天就是要給他們大開方便之門,隨他們施為,倒要看一看他們有什么花樣!”寧志恒點頭說道。
作戰參謀孫玉樹今天有些耐不住酒癮,偏偏軍事會議開的有些晚了,于是開完了軍事會議,不多時就出了指揮部,一路來到了附近的一家小酒館,這里是他平時打牙祭的地方,主要還是這里的酒很是不錯,很對孫玉樹的口味。
“呦!長官,您今天有些晚了,快快請進!”酒館的老板趕緊把孫玉樹讓到了一個單座。
孫玉樹也是簡單寒暄了兩句,便要了點酒菜,自斟自飲起來,吃喝的有滋有味。
不多時,也有兩位青年走了進來,也要了酒菜,就在他的身側不遠處,也是吃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