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勇義的傷勢漸好,再過幾日行動能力有所恢復,就會轉向后方基地,兄弟二人又將各奔一方,自然是要多聚一聚。
他進入苗勇義的病房,看見苗勇義正在床邊練習行走,額頭上滲出絲絲細汗,便笑著對他說道:“你這急性子一點沒改,欲速則不達,還是要量力而行。”
說完,將手中的瓜果放在床頭,然后笑著對一旁向他打招呼的陳正文說道:“陳兄今天的精神不錯,看來很快就可以撤回后方了!”
“醫院已經通知,我后天就走,這一次多虧了寧老弟了,以后相聚有日,一定要好好請你喝一杯。”陳正文也是誠懇地說道。
“好,一言為定!”寧志恒微笑著點頭答應。
苗勇義這時有些堅持不住,就斜靠在床邊,輕輕喘了一口粗氣,悶聲說道:“我實在是有些不愿意待在這里,只盼著快點好轉,再拿槍和日本人拼,為我那些兄弟們報仇!”
他的話讓周圍的人一時都靜了下來,只有寧志恒上前安慰道:“還是稍安勿躁,我這幾日有些空閑,陪你多練一練,耐心把傷養好才是。”
三個人相互聊了一會,寧志恒看病房內太擠,就扶著苗勇義去院子里練習行走。
陳正文也躺在病床上休息,就在這個時候,與他一床之隔的王鎮江卻是輕輕開口問道:“陳兄,剛才那位少校軍官是誰啊?我看和你還有苗兄弟都很相熟啊?”
陳正文點頭答道:“那位軍官是苗兄弟在黃埔軍校的同窗,寧志恒少校!別看年輕,可卻是軍事情報調查處的少校軍官,能量大的很,我當初命懸一線,多虧了他送給我一支多息磺胺,不然早就去見閻王爺了!”
“寧志恒?”王鎮江聽到這個名字一愣。
“怎么?你認識?”陳正文開口問道。
王鎮江下意識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認識,只是看他年輕的很,卻已經是少校軍官,這才問一問,這位寧少校不簡單啊!”
陳正文聽完這話,心中也是贊同,他早知道寧志恒的身份不一般,軍隊中光靠死打硬拼,是不可能這么快得到升遷的,更何況是軍事情報調查處的軍官,這自然是這位寧志恒少校背景深厚的原因,不過寧志恒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愿意在后面嚼寧志恒的舌頭,這就沒有接王鎮江的話頭。
王鎮江還想著多問些情況,看陳正文并不愿意多談,略微有些失望,也就只好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