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個非常重要的情報,特高課準備要做什么事情?需要調動這么多人手!
寧志恒再三思慮,還是不得要領,日本人的目標會是誰呢?是地下黨?還是中統局?或者是王漢民的情報站?甚至就是自己的情報科?
這一切皆有可能,寧志恒覺得自己現在缺乏一些基本情況作為依據,他必須要詢問一下各方的消息來綜合考慮。
何思明接著回答道:“一定有重要行動,可惜我明天就要趕往日本,也沒有了打聽消息的時間,一切還需要處座您自己來判斷。”
寧志恒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還有什么情況?”
“是聞浩求我辦點事。”何思明說道,然后他將聞浩請求自己出面,向石川武志要兩名被捕中統人員的事情告訴了寧志恒。
“這兩個人已經投降了日本人,那就是漢奸,是叛徒,我們怎么可能幫助他們,再說他們的首領僥幸逃脫,并沒有被捕,如果這些被捕人員一旦成為日本人的幫兇,也許就會對這名首領造成威脅,這一點我們無法阻止,那也不能成為幫兇,還是讓他們待在大牢里面,我估計憲兵隊也是另有打算,你不要插手其中。”
寧志恒對待敵人一向都是心狠手辣,又怎么會去搭救背叛祖國的叛徒。
何思明點頭答應道:“聞浩這個人現在心思很多,今天他還想讓我出面,向你討要一點走私貨物的份額,我當場就訓斥了他一頓,讓他死了這個心思。”
“他具體是怎么說的?”寧志恒做事認真,仔細追問道。
何思明就把聞浩的原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寧志恒。
“這個聞浩倒是有些能力,調查的很清楚。”寧志恒冷聲說道,“還想要走私份額,他也配?我好不容易搶到的這些東西,都是要作為抗戰物資送回重慶的。”
說到這里,寧志恒還是輕嘆了一聲,有些遺憾的說道:“不過他說的也對,目前我收的貨太多,散出去的貨太少,已經引起了有心人的懷疑,很容易讓別人懷疑到我們有別的運輸渠道,這一點是我疏忽了,看來必須要平衡一下。”
何思明等了一會兒,接著問道:“目前來說,就是這三個情況了,對了,這一次我去接人,是可以近距離的接觸這三個專家,甚至是法幣雕版,尤其是那位雕刻大師神田玉山,我可以想辦法在護送的途中做一些手腳,最起碼可以把雕版毀壞掉,這樣,至少可以拖延他們幾個月的時間。”
“絕對不可以!”寧志恒斷然說道。
他臉色凝重,一雙凌厲的雙眼緊緊盯著何思明,再次鄭重的說道:“這件事情我自有安排,現在銷毀法幣的任務不在我的手上,而是在王漢民的手中,如果你貿然出手,就有可能影響到上海站的下一步行動,總部那邊也會以為我們不聽指揮,擅自行動,吃力還不討好。
要知道,局座對我們保定系的猜忌之心一直很重,千萬不能節外生枝。
還有,你的行動能力太差,那么多特工守護著三個專家和雕版,你很難有機會下手,行動中只要有一絲疏忽,就會被人發現,后果是什么你很清楚。
再有一點,你是我們打入特高課里最深的棋子,其作用是戰略性的,身份非常重要,所以只要是你主持或者參與的行動,我們都要盡量保證它不出任何差錯,以免你的身份引起日本人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