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志恒微微一笑,不以為意地說道:“影佐將軍,你多慮了,土原將軍和我一直關系融洽,何來小心之說!”
聽到寧志恒的話,影佐裕樹哈哈一笑,說道:“是我失言了!”
寧志恒知道影佐裕樹在此之前對土原機關進行了清理,凡是土原敬二的舊部,現在已經都被趕到一邊坐了冷板凳,現在影佐裕樹已經掌控了土原機關。
對此土原敬二一定會做出反應,兩個人之間難免發生沖突。
果然,影佐裕樹接著說道:“現在大本營那里已經基本同意了我們的方案,土原即將離開上海,只是此人不識進退,昨天我們的談話不歡而散。”
寧志恒就知道是這個結果,點頭說道:“影佐將軍何必計較,大勢如此,難道土原將軍還能違抗不成!”
影佐裕樹也是眉眼舒展,笑著開口說道:“確實是如此,之前大本營已經同意了我們的要求,不然不會把我調到上海接手土原敬二的工作,現在終于可以放心了。”
“對了,”影佐裕樹將茶杯放在桌案上,身子略微前傾,低聲說道,“土原昨天一回來,就審訊了北岡良子槍殺案的唯一證人矢部仁和,仔細詢問了案件的經過,并調走了案件的調查報告,我認為他不會放過此事。”
寧志恒臉色一沉,開口說道:“北岡良子的死已經定論了,老實說,她私自藏匿平山次郎,動機不明,要不是看在人已經死了,我是不會輕易放過此事的,至于土原將軍怎么想,那就要看他的態度了,當然,如果他確定一定要追究,那就另當別論!”
寧志恒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看土原敬二的意思,他要是追究不放,寧志恒也不懼他,大家撕破臉就是了。
“哈哈,說的也是,這里可是上海,只是北岡良子是他最喜愛的學生,這個人做了幾十年的特工,喜歡劍走偏鋒,藤原君還是小心一些好!”
面對影佐裕樹的再次提醒,寧志恒點頭答應,小心無大錯,自己還真是要多留個心眼。
兩個人又閑談了幾句,寧志恒從一旁取過一個精致的木盒,打開之后,里面是一張正金銀行的本票,輕輕地推到影佐裕樹的面前,笑著說道:“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影佐將軍笑納,以后土原機關,不,現在應該叫影佐機關,以后影佐機關掌控國民新政府,大權在握,還請影佐機關長多多關照,為藤原會社提供一些便利!”
聽到寧志恒的稱呼,影佐裕樹忍不住哈哈大笑,志得意滿的笑道:“藤原君,太客氣了,你我都是一家人,以后也請你多多關照。”
兩個人相談甚歡,敘談良久之后,這才各自分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