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勇義聽完一愣,詫異地說道:“請了,解站長當時就為我上報總部,可是因為我少校軍銜剛剛晉升,所以給了一個通報嘉獎,并且答應我,下一次優先給我敘功,怎么,這件事情你不知道?”
寧志恒不覺有些尷尬,他根本沒有在重慶總部,這些事情還真不清楚,只是而且自己并沒有對衛良弼交代,著重關照苗勇義的事情,所以對這件事情并不清楚。
他笑著解釋道:“我在總部一直處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務,行動二處的日常工作都是衛副處長打理,可能他忘了向我稟告了,不過有了這一次的功勞,下一次的晉升就更容易了。”
“你也不用對我太在意,我自己能行!”苗勇義擺了擺手,認真的說道,“其實我也知足了,剛出校門三年,我的軍銜就升了三級,就是我們那些同期的同學里面,也沒有幾個比得上我的。”
說到這里,不知想起了什么,他語氣有些低沉:“可惜了承運他們,剛出校門就都倒在了淞滬戰場,比起他們來,我們太幸運了!”
苗勇義口中的承運,正是兩個人的同窗好友柯承運,淞滬一戰,他們的很多同班同學都犧牲在了爭奪蘊藻浜的那一場慘烈至極的戰斗中,苗勇義也是僥幸生還。
此言一出,讓寧志恒也是久久不語,那一次的戰斗,他們的好友夏元明也是生死不知,下落不明,那怕是寧志恒多方打聽,也沒有找到他的下落。
一時間屋子里的空氣有些沉悶,寧志恒長出了一口氣,抬手看了看時間,知道自己單獨離開的時間不能太長,他現在身邊眾多保鏢隨行護衛,出來一趟很不容易。
于是他打破沉悶,開口說道:“現在我們來談一談下一步的工作!”
苗勇義一聽,就知道寧志恒這次前來,不是單純地見一面那么簡單,趕緊也集中精神,點頭說道:“太好了,總算是有任務給我了,這半年了,什么都不做,整天裝孫子,我也是夠了。”
寧志恒兜里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了苗勇義。
苗勇義接過來,打開之后,將里面的東西取了出來,是一張紙和半張美鈔。
“這一次來武漢,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寧志恒指著紙張和半張鈔票說道,“我們在武漢日本人的內部有一個鼴鼠,他的身份非常重要,具體的身份我不能告訴你,但是他可以有機會接觸日本人的軍事機密情報。”
苗勇義一聽,眼睛就睜得老大,他低聲問道:“我們在日本內部還有這樣的人?”
他在武漢潛伏了一年,武漢站的工作是怎么樣子,他是一清二楚,在情報工作上可以說毫無建樹,如今能夠自保就不錯了,何談情報活動?
寧志恒搖了搖頭,解釋道:“確切的說,他不是我們的人,而是一個情報鼴鼠,他每一次傳遞的情報我們都是要付費的。”
“原來是情報販子?”苗勇義詫異的說道。
寧志恒沉聲說道:“對,他是日本人,會中文,你們可以交流,但是你不能探聽他的真實身份,同時也要防止他知道你的身份,他只認錢,至于買家是哪方面的人,他并不關心,你們之間的關系,是單純的情報交易,他出情報你付費,不牽扯其他利益,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