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志恒在一旁聽著也不發一言,對于這種事情他還真插不上手,也就只能靠衛良弼自己努力了。
這個時候,李蘭敲門催促他們吃飯,三個人收拾心情,起身出了書房,來到餐廳吃飯。
寧志恒沒有看到師妹賀文秀,便詢問師母:“文秀怎么沒在?”
李蘭解釋道:“不要等她了,她原來的學校停課了,說是經費緊張,連教師薪水都發不下來了,現在她轉到了女師學院,這個學校管理很嚴,只有節假日才可以回家。”
現在重慶政府的經費極為緊張,所有的財力和物力都投入到了抗戰之中,對于教育部門的投入少的可憐,已經是難以為繼,很多從內地前往重慶的大學,都陸續地停了課。
招呼大家入了席,全家人在一起吃完了飯,寧志恒和衛良弼這才告辭離去。
坐在轎車后面,寧志恒笑著對衛良弼打趣問道:“師兄,你平時不聲不響的,怎么就追到了林將軍的女兒,手段了得啊,快和我說一說。”
衛良弼看到寧志恒有些八卦的樣子,不禁好笑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都快三十了,談個朋友有什么好奇怪的。”
說到這里,看著寧志恒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只好接著解釋道:“去年年底,我帶隊去前線巡查的時候,碰到了一些學校遷移時掉隊的女學生,就順手幫了她們,淑嵐就是那些學生的帶隊老師,我們就認識了,后來在重慶又見了幾面,就走得近了,慢慢地就確立了關系,到最后她才說出了自己的家世,我原以為不會有什么問題,可是她和家里人一提,就被林將軍訓斥了一頓,我沒有辦法,請求老師去做工作,可是你也看到了,也沒有什么效果,哎,也不知道怎么解決這件事!”
寧志恒沉聲說道:“其實也確實不能怪林將軍,做特務這一行,從古至今都沒有什么好下場,不走軍中正途,一輩子只能在黑暗中行走,跳進去就再也洗不干凈了,我倒是能夠理解林將軍的心情。”
衛良弼對此也沒有否認,他這些年殺的人太多,有軍中異己分子,也有違法違紀的軍官,其中不乏有背景深厚的人物,難說有沒有后患存在,再說軍統局晉升困難,別看權力很大,可晉升到最高軍銜不過少將級別,在這些大佬們眼里自然不夠看。
“可我總不能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淑嵐離我而去吧!哎!走一步看一步吧!”衛良弼無奈地說道。
寧志恒看著衛良弼,突然出聲說道:“師兄,你認識林慕成嗎?”
“林慕成?淑嵐的哥哥就叫林慕成,怎么,你認識他?”良弼奇怪地問道。
寧志恒仔細觀察衛良弼的面部表情,知道衛良弼沒有其他的意思。
當初監視林慕成的時候,所用的人都是寧志恒的外圍成員,直到后來發現了日本間諜雪狼,寧志恒認為自己的手下缺乏專業的跟蹤技術,生怕驚醒了雪狼,所以才從衛良弼那里借出邵文光,專門負責跟蹤雪狼,所以邵文光對于林慕成也不甚了解,后來結案報告上寧志恒特意隱瞞了林慕成的存在,現在看來,衛良弼是真不知道林慕成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林慕成?”衛良弼很快就發現了問題,他也出聲問道。
寧志恒笑著解釋道:“只是聽人說過,好像是黃埔七期的,和你還是一屆的同窗,所以有些印象。”
衛良弼詫異地說道:“他也是黃埔七期?只是當初同時畢業好幾百人,我也不能個個認識,你問這個人干什么?”
“沒什么,只是隨口一問。”寧志恒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