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志恒伸手招呼伙計,要了一壺龍井茶,茶葉沏好,這才對羅高誼說道:“羅先生,看來你是想起了什么,請不要有什么顧慮,我洗耳恭聽!”
“好,好的。”羅高誼看著寧志恒有些緊張的說道,“寧先生,昨天晚上我想了很久,把所有和紀永巖有關的事情都回憶了一下,這里面我忽略了一個事情,不知道對您有沒有用處?”
“你說!”
“紀永巖和房東程六姑關系很曖昧。”
寧志恒趕緊追問道:“他們之間有關系?你確定?”
羅高誼重重地點了點頭,確認說道:“最少不是普通的房東和房客之間的關系,這件事別的租客都不知道,只有我清楚,程六姑曾經到學校找過紀永巖,打扮的很是漂亮,我還從來沒有見過程六姑穿長裙的樣子,模樣很是出挑,兩個人還在辦公室里卿卿我我的說了好一會話,后來我和紀永巖在一起喝茶聊天的時候,我還為此打趣過他,紀永巖只是笑,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他們之間一定有關系。”
寧志恒一聽點了點頭,他是知道程六姑的情況,畢竟她是紀永巖的房東,陳延慶對紀永巖身邊的人都進行過一些調查,其中就包括程六姑。
程六姑是個寡婦,男人原來就是川軍的軍官,后來出川抗日,犧牲在了上海,程六姑就守著幾處家產收租過日,生活倒是無慮,沒有想到,竟然會和紀永巖暗中曖昧。
想來也是,紀永巖一個單身男子,又是教書先生,文質彬彬,手中又不缺錢,這對程六姑這樣的寡婦而言,倒真是一個不錯的對象,兩個人走到一起也不奇怪。
寧志恒問道:“紀永巖失蹤后,程六姑有沒有什么變化?”
如果紀永巖的失蹤,程六姑是提前知情的,那么她就不會有太過激的表現,反之,如果是不知情的,情郎突然拋下她逃走無蹤,這在一般人而言,感情上是無法接受的,很有可能會有失態的舉動。
“情緒上倒是沒有什么變化,只是在房客們面前抱怨了兩句,說是她一個女流之輩也不容易,看不出來一個教書先生還逃租,搞的我也很尷尬,畢竟當時是我給紀永巖介紹的房子,后來我說把紀永巖欠的當月房租補給她,她卻說不用了,她只是有口無心,讓我別介意,說話很是客氣,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果然是如此!程六姑只是走了一個過場,看來她是提前知道紀永巖離開的事情,所以并沒有表現過激的態度,甚至不愿意要羅高誼的補償,顯然就是為了做個樣子給大家看。
也就是說,紀永巖是提前和程六姑有所交代的,既然是有預謀的離開,兩個人的關系不可能就這么斷開了,他們之間一定還會有暗中聯系。
寧志恒通過這一點,心中大定,只要順著程六姑這條線,一定會找到紀永巖的藏身之所。
不過寧志恒沒有時間對程六姑進行跟蹤布控,如果她一直不和紀永巖聯系,那豈不是要白白跟她一起耗費時間,而現在寧志恒最缺的就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