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兩個人都是谷正奇的舊部嫡系,在谷正奇手下正得寵,沒有想到也要申請外調。
谷正奇說道:“這是被寧閻王給嚇壞了,慶功大會結束,很快就是內部整肅工作,寧志恒再次走馬上任,這些人可就坐不住了,他們的事情根本經不起查,只要寧志恒愿意查,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他們的名聲又不好,最容易被人當成出頭鳥,所以跑到我那里求了半天。”
“您答應他們了?”
“答應了!能不答應嗎?跟了我這么多年,總不能看著他們沒有下場吧?萬一撞到了寧志恒的槍口上,還不得要我這張老臉去求情,最后都是我的事!”
于誠不以為然的說道:“杞人憂天,這一次真的只是肅清異黨,和貪腐沒有關系,不然這軍統局上上下下哪個經得住查?您和他們說清楚不就是了!”
谷正奇苦笑道:“我說了,他們也得信?就是我自己都沒有把握!”
說到這里,谷正奇臉色一正,壓低了聲音問道:“他們是因為錢忠的事情嚇壞了,聽說錢忠已經被處置了?”
于誠點了點頭,也是低聲說道:“就在行動二處秘密處置了,還有參與其中的,林林總總二十多名人員,都…”
說到這里,他單手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嘶!”
就是谷正奇也是眉頭一挑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寧志恒現在的手是越來越黑了,不只是殺的日本人人頭滾滾,就是他自己的手下在毒品案中伸了手,也被他當眾活活打死,就算是為了立威,也未免太苛求了,水至清則無魚,人至清則無朋,這個道理他應該懂啊!
你給我說實話,錢忠的死,到底是因為貪腐還是通敵?他到底是什么打算?”
谷正奇自己知道自家的事,情報二處的底子根本不經查,如果寧志恒真要是想借機掀起一場風雨,只怕情報二處很難扛過去。
于誠清楚谷正奇的擔心,他鄭重的說道:“您放心,真是通敵!我全程參與,那照片上拍的清清楚楚,錢忠和銀狐就差抱到一塊去了,最后錢忠是供認不諱,不然局座怎么也不會點頭的。”
于誠當然不會告訴任何人,在錢忠案中,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因為他也是幫兇之一,后來要不是他在局座面前遞了小話,告了錢忠一狀,只怕局座還下不了決心呢!
聽到他的話,谷正奇心中稍定,他緩緩地說道:“要真是肅清異黨,我還不怕,找出這些內鬼大家都安生,可就怕是他心里另有打算,如果是這樣,咱們情報二處可就吃了苦頭了,趙子良的行動一處,油水都在救**里,家里這些人窮的叮當響,犯不著查。
邊澤的情報一處,力量都在那些情報外站上,寧志恒鞭長莫及,難以兼顧,也抓不住什么鬼,剩下的就是咱們情報二處,這些年我也沒有刻意約束過,所以根本經不住查,我倒不是擔心自己,憑著我這張老臉,他寧志恒還不至于找上門,就怕你們…”
谷正奇的一番話讓于誠也是有些猶豫,不禁問道:“那您的意思?”
“在咱們處里,你和寧志恒的關系走得最近,抽空去探探他的口風,有些話我說不合適,你來說,倒是沒有什么顧忌。”
于誠趕緊點頭答應道:“是,我找個機會去看看他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