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您的妹妹是王漢民的夫人,我記得軍統家規里面有一條,對于投敵叛變的首惡分子,是要追究家屬的罪責,一起執行的,這也是為了懲戒叛逃之人,王漢民絕對算的上首惡這一條了吧?”
“你竟然敢威脅我!”任曼山大聲咆哮道,他手指著司光遠,氣的都有些顫抖。
任曼山這些政客們,不怕你耍陰謀暗算,他們本就是此道高手,可偏偏就怕這些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的狠辣角色,動輒就以命相搏,直接就以家人的生命相威脅,這恰恰是打中了他們的軟肋。
任曼山自己就有家人,再加上自己妹妹和外甥,如今沒有了王漢民,自然也要投靠自己,這一大家的人,自己可是顧忌太多,他很清楚,不要說是軍統那些特工,就是岳生下定決心對自己報復,這滿上海的青幫弟子,自己也是防不勝防,招惹不起!
此時他真是后悔不已,當初不敢貪圖司光遠的好處,惹上這一身的官司,如今上船容易下船難,這些流氓地痞,一旦沾上,就像扒在身上的膏藥,怎么也甩不脫了!
看著任曼山色厲內斂的表情,司光遠頓時心中有底,他們這些人,做事情只為目的,不擇手段,當好話說盡,不達目的的時候,就干脆撕破臉來,他就不信,任曼山敢和李志群一樣,豁出身家性命,來跟青幫和軍統拼命。
此時,司光遠的臉色一緩,開口說道:“曼山兄,言重了,我怎么會威脅您?大家有話好好說,又何必為了這些事搞的不愉快,我也是明白事理的,只是要請您給指條明路,搭個橋,介紹一個明白人,好處是絕少不了您的那一份!”
“我哪還敢再收你們的錢!”任曼山不由得氣苦,說話的聲音也小了許多,他看著司光遠,“我不是敷衍你,是真找不到好門路,你應該清楚,日本的影佐機關,是上海最高情報部門,就是王先生也要看他們的臉色,我有什么辦法去影佐機關撈人?”
司光遠當然知道影佐機關是什么部門,他也無奈的說道:“日本人也是人,他們也有親朋舊故,也要穿衣吃飯,辦法還是可以想一想的!”
司光遠的話,倒是提醒了任曼山,他看了看司光遠,沉聲說道:“我倒是可以給你指條路,不過,有一個條件!”
“曼山兄請直言,只要我能夠辦到的,絕無二話!”司光遠聽到任曼山松了口,趕緊連聲答應,他不怕任曼山提條件,先答應下來就是了!
“你們和軍統的人,不能再追究我妹妹一家人,我們以后互不相欠,各不相擾!”
“一言為定!”司光遠爽快的點頭答應,他原本也沒有打算對任曼山的家人不利,不過軍統那邊就不知道了,反正救出萬木林再說,先不妨答應下來。
任曼山搖了搖頭,他也是不太相信司光遠的為人,不過也沒得選擇,只能無奈地說道:“其實在上海,還有一個人可以壓的住影佐機關!”
“誰?”司光遠急切的問道。
“藤原智仁!”任曼山緩聲說道。
“是他!”司光遠聞言頓時恍然,他雖遠在香港,但對上海的情況也是清楚的,“那位藤原會社的會長?”
任曼山點頭接著說道:“藤原智仁出身日本千年頂級貴族,在日本社會地位尊崇,背景深厚自不用說,而且他創建藤原會社,勢力遍布華東,交游廣闊,在上海的日本高層中地位超然,就是日本憲兵司令部和駐軍部隊都要聽其驅使,至于影佐機關,也要給他幾分面子,如果由他來出面,只需要一句話,就可以把萬木林救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