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位藤原會長輕描淡寫地幾句話,就讓影佐裕樹答應放人,蘇越和司光遠都是暗自心驚。
就是以影佐機關這樣強勢的情報部門,也不過是幾句話就解決了問題,這足以說明,這位藤原會長在日本高層的超然地位。
接下來寧志恒馬上叫來木村真輝,讓他陪同司光遠一起去影佐機關接人,之后的事情,就讓平尾大智去和司光遠接觸交涉了。
而在影佐機關,影佐裕樹放下電話后,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之前把萬木林的案子交給了晴慶正良處理,于是派人把晴慶正良喊了過來。
“機關長,您找我?”
影佐裕樹靠在椅背上,緩聲問道:“那個萬木林說出些什么沒有?”
“還沒有開口,這個人骨頭還算硬,現在還沒有開口,拒不交代協助高陶二人逃走的同伙,還有和軍統之間的聯系,他的身體有舊傷,太虛弱了,我不敢使用電刑,電流實在不好控制,請您再給我一天的時間,我一定撬開他的口!”
“沒有時間了!”影佐裕樹淡淡的說道,看著晴慶正良驚訝的眼神,擺了擺手,“藤原智仁打來電話,要求釋放此人,我無法拒絕,你準備一下,很快有人來接他。”
晴慶正良一聽,不由得詫異地問道:“藤原會長?萬木林和他有什么關系?”
他知道,如果是藤原智仁親自開口,即便是影佐裕樹也是不能輕易拒絕的。
影佐裕樹也是緊蹙著眉頭,他精明過人,他只是略一思索就判斷出了大概情況,說道:“明面上的關系肯定是沒有,不然他不會直接給我打電話,不過我聽藤原的口氣,應該是有人找上門為萬木林求情,他卻情不過,這才給我打了電話。”
晴慶正良想了想,猶豫了一下,終于開口說道:“機關長,其實我們都知道,藤原會社的運營渠道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您說,會不會是重慶那邊的人,找到他的門上了?”
“確實有這個可能,不過我不敢肯定,也不能深問,再說萬木林本人確實沒有什么情報價值了,他被捕時間已久,知道的那點東西也沒有用了,我原來是準備處決此人,以警示他人,這也是為給王先生一個交代,現在看來,還是要顧及藤原的面子,只能放了他!”
事實上走私這種事情,華中方面和華北方面,很多人都在做,其中不乏日本高層人物,只是或多或少的問題,藤原會社不過是其中最大的一個莊家,影佐裕樹自己本人也是受益者,所以也不會在這方面糾纏。
晴慶正良也明白了影佐裕樹的立場,點頭答應道:“明白了,我們在上海還需要他的關系維持局面。”
“不過,具體情況我們還是要查清楚的,藤原智仁的為人外圓內方,看似謙和有禮,可骨子里傲氣十足,尋常人很難和他親近,一般人可跟他說不上話,我要知道,到底是誰出面向他求情?”
晴慶正良點頭領命道:“我會派人調查清楚的,盡快向您匯報!”
“李志群那邊有消息了嗎?”
“剛剛收到電報,他審訊了蘇家祥的上線,確認只是一個情報販子,明天就回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