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院里出來,飛仔和阿仁也沒有了吃宵夜的心情,一路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飛仔邊走邊對阿仁說道:“聽到了嗎?當時我就說這個日本人死得蹊蹺,也不知道到底藏了什么好東西,讓英國人搞出這么大動靜,現在就連岳先生也出了花紅。”
阿仁卻是緊蹙著眉頭,疑惑的說道:“肯定不是錢財,你想,英國人和岳先生那些人缺錢嗎?他們看重的東西絕不是這些,飛仔,這水可深了,我們還是悶頭裝啞巴,別攪到里面去。”
一聽這話,飛仔有些奇怪的看向阿仁,他和這個死黨相處多年,彼此自然是非常了解,要說愛財,阿仁絕不在自己之下,而且膽子大手段多,不是怕事的人,可現在富貴就在眼前,怎么有些畏首畏尾。
他不禁開口說道:“阿仁,這可是個好機會,你想,咱們真要是能夠找到寶貝,不只是發一筆財這么簡單,就是岳先生那里也能掙個臉,那可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聽說就連重慶政府那邊都要刮目相看,要是能夠和他拉得上關系,以后可就出頭了,咱們出來混就是靠機會,現在機會來了怎么也要試一試!”
阿仁聞言也是笑了笑,轉而點頭道:“你說的也是,可是炳哥他們連是什么寶貝都不知道,兩眼抹黑,讓我們怎么去找。”
飛仔嘿嘿一笑,有些得意的說道:“我有辦法,按照炳哥說的,如果不是那個洋娘們干的,那出事的那天晚上,一定還有別人進入過柳川的房間,我們雖然沒有見到,可是這么多的船員和服務生,也許就有人看到過,在頭等艙服務的是黑仔和皮特他們,我看我們明天去找他們問一問,沒準就能打聽出來一些。”
阿仁聞言頓時一怔,略微猶豫了一下,才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飛仔看到阿仁興致不高,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用手捅了捅他,問了一句:“我記得那天晚上,你和黑仔他們打牌,不就是在三層的嗎?就沒有看到什么?”
這些遠洋船員們長期漂泊在大海上,難免生活無趣,所以大多都有賭博的毛病,飛仔和阿仁也都是如此,只不過飛仔那天晚上在餐廳值班,所以沒有參賭。
阿仁那天晚上正好休班無事,所以和往常一樣,和其他船員們聚賭,而他們常去的地點就在三層的一間休息室,這些船員們都是知道的。
聽到飛仔這么問,阿仁頓時一驚,但很快鎮定了下來,擺手說道:“我整宿都在屋子里推牌,開始還輸了不少,好在后面撈回來了,能看到什么?”
“我又沒說你,慌什么?黑仔他們這幾天被趕下了船,都在碼頭附近的賓館暫住,我們多問幾個人,試一試總沒壞處,只要能夠找到誰進了柳川的房間,這個消息可就值錢了,咱們以后還跑什么船,也過一過有錢人的好日子!”飛仔很是興奮,一把摟著阿仁的肩膀,邊走邊說道。
第二天,香港岳公館,岳生剛剛和一個堂口的頭目交代完事情,送走了人,就在這時,房門打開,一個中年男子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