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志恒一看,不禁有些無奈,自己的手筆太大,把廖成仁給嚇的都不敢收錢,弄巧成拙了。
他安慰說道:“廖先生,誤會了,我的目的只是要找到這位特納先生,你所要做的就是在他再次出現的時候,給我打一個電話,其它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廖成仁一愣,他疑惑的問道:“齊先生的意思是,特納先生還會來找我?”
“只是有可能,當然,如果他沒有再來,這兩千美元就當做給你的辛苦費,此事就此作罷,如果他真的再次來找你,那么你就找機會暗中通知我,記住,千萬不要驚動他,我會給你留個電話,事成之后,我再付給你三千美元,而且我保證,最后不會牽扯不清,你的安全絕不是問題。”
聽完寧志恒的話,廖成仁只覺得一顆心臟撲通撲通亂跳,五千美元對他來說,無疑是可以改變人生的一筆巨款,而自己所要做的,僅僅是打一個電話,而且就是什么都不做,這兩千美元是已經到手了,這可是天下掉餡餅的大好事!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寧志恒,強制鎮定了一下心神,說道:“齊先生,你說的是真的?”
看著廖成仁的表情,寧志恒暗自點頭,事情已經談成了,這個世道,普通平民在滾滾紅塵中辛苦求生活,又有幾個能夠做到在金錢誘惑之下安守本心,況且,這件事對于廖成仁來說,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很快兩個人就達成共識,廖成仁滿口答應寧志恒的要求,交代清楚了一切,寧志恒這才離開了圖書館。
與此同時,在碼頭附近的一個街角處,飛仔和阿仁兩個人正被一群人堵在角落里,為首者身材雖然不高,卻是肩寬背厚,體型壯碩,這個壯漢正是專門經營賭檔生意的堂口頭目爛鬼東。
只見他一臉的彪悍猙獰,看著飛仔和阿仁,慢慢的逼上前,狠狠的啐了一口,破口罵道:“你個爛仔,欠了這么多帳,我看著你老大的面子,才給了你三天的期限,可你倒好,這幾天連個鬼影都見不著,見著我就跑,怎么,你打算懶賬?”
原來這幾天來,飛仔和阿仁兩個人都在船塢附近踩點,準備潛入進去,拿回雪茄,也就沒有了時間去賭錢。
爛鬼東很快發現了異常,按照以往的情況,像飛仔這種賭徒,越是輸錢就越紅眼,恨不得找機會翻本,結果大多會越陷越深,欠的賬越來越多,光是還利息都還不完,最后淪為魚肉,難以翻身。
可是這一連幾天都不見飛仔出現,這讓爛鬼東感覺出了不對,等三天的期限一到,他便帶著人找上門,可是在飛仔的落腳點,根本沒有見到飛仔,這一下子可就急了,要知道飛仔的欠賬太多,就是不算利息,也足足有一萬港元,這可不是筆小數目,絕不能就這樣算了,于是四下派人尋找,終于在這里找到了兩個人。
飛仔和阿仁被堵在角落里,不禁叫苦不迭,他們兩個人的身手一般,以少敵多毫無勝望,又被逼入角落,沒有脫身的可能,飛仔連連拱手,解釋道:“東哥,你再給我寬限幾天的時間,我現在手頭有點緊,再等幾天,我一定連本帶利的還清,何必傷了和……”
可是他話還沒有說完,爛鬼東上前就是一腳踢在胸口,飛仔身形向后,重重的撞在墻壁上。
阿仁一看兄弟被打,也急了眼,合身撲了上來,卻被爛鬼東單手一擋,隨即一拳打在阿仁的臉上,頓時翻倒在地。
爛鬼東原本就是堂口里的紅棍,眾多打手的頭目,有一身的好功夫,好勇斗狠出了頭,對付飛仔這樣的角色自然不在話下。
他一揮手,手下的幫眾也撲了上去,把飛仔兩個人圍在中間,拳打腳踢的一陣痛毆,兩個人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好在他們也是頗有經驗,身形蜷著一起,雙手抱頭護住要害,不多時就被打得頭破血流,連哀求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