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道長一副不想聽兩人解釋的厭煩樣子。
師兄的這兩個徒弟,他是煩透了。
“師弟,多住兩天”九叔有點不舍。
他和師弟很久才能聚一次。
眼下兵荒馬亂,下次再見,不知要多久。
“不用了”
四目道長來到秦源面前,換上和顏悅色的表情。
“法器,煉器材料,等我把這批行尸送到鵝城,就送來。”
四目道長說完,特地拱了拱手,作了個揖。
鵝城?黃四郎那個鵝城?秦源心中一動,神色平和的還禮:“路上小心”
居然能讓脾氣不咋地的師叔作揖!文才、秋生對秦源的身份更好奇了。
“后會有期”
四目道長搖晃著鈴鐺出了門。
幾個行尸蹦蹦跳跳的跟在后面。
場面驚悚之中帶著幾分搞笑。
……
文才,秋生走后。
九叔嘆了口氣。
“林道友為什么嘆氣?”
秦源明知故問。
“要是文才和秋生像行尸一樣聽話就好了。”
九叔皺著眉頭道。
“這個簡單”
秦源朝廚房走去。
片刻后,在九叔驚訝的表情之中,拿出了一根又粗又長的棍子。
“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不出兩年,文才和秋生就能成材。”
秦源一臉認真的說道。
他不是開玩笑。
棍棒底下出人才,絕對是勞動人民偉大的智慧結晶之一。
“真的要打?”
九叔有點猶豫。
“剛才,你踹秋生不是挺狠的嘛?”
秦源奇怪道。
九叔嘴角一抽,解釋道:“我當時沒認出他來”
以你的本事會分不出來真人還是行尸。
也就騙騙外行。
“哦,是我錯怪你了”
秦源淡淡回了一句。
還是那句話,他是一個能不嗶嗶就不嗶嗶的人。
九叔沉默了一陣后,咬著牙,一臉被迫的說:“為了讓文才,秋生成材,我就當一回嚴師。”
秦源覺得九叔可以去當演員了。
明明想打的不了,卻要裝出一副被迫的樣子。
九叔突然想到什么,咳嗽一下,說:“對了秦道友,我想向你請教一下符箓法術。”
堂堂九叔,請教一個年輕人符咒上的事,傳出去不知要驚掉多少人的眼珠子。
在秦源看來卻是很平常的事。
他手里的符箓法術之于九叔,就像一個文抄公之于一個平行文娛世界。
“進去說”
秦源推開門,先一步進了房間。
跟在后面的九叔,有一種到了別人家的感覺。
一人一個蒲團坐下后,正要開講。
秦源感覺蒲團下面有東西,拿出來一看,線裝的《金瓶梅》。
挺厚的一本,邊上已經起毛了。
顯然沒少翻閱。
九叔眉角抽了抽,咬牙切齒說:“看來不打不行了”
秦源扔垃圾一樣把《金瓶梅》丟到角落里,正襟危坐,和九叔交流起了符箓。
為什么是交流,因為他有些地方要詢問九叔。
許久。
“秦道友,你剛才講的三昧真火符箓能再講一遍嗎?”九叔硬著頭皮問道。
“你沒聽懂”秦源眉頭一挑。
“不是”九叔立刻否認。
笑話,茅山符箓,他怎么會聽不懂。
“那我就再講一遍……”
其實秦源也不是多懂。
現在的他,就像拿著老師的教案給學生講課的課代表一樣。
這樣比,有點不準,但意思是一個意思。
天快黑的時候,交流結束,九叔帶著秦源給他的棍子,去了廚房,不多時,拿著一根更粗的棍子走了出來。
一晃,三天過去。
任家老太爺埋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