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收回手。
沒有完全消耗掉的法力,退潮的海水一般順著筋脈退回了丹田之中。
兩側隆起的土墻好像落下的帷幕一樣,快速落了下去。
一條長達好幾米的深溝,從秦源幾步之外開始一直延伸到山坡的邊緣。
果然,拳頭什么的,比符咒好用多了。
秦源心想。
九叔很驚訝。
不是秦源的表現出來的實力有多強。
而是珍貴無比的氣可以這么浪費。
這是個對修行中人極度不友善的時代,煉氣是一件很難的事。
他無論如何都不會這樣用氣。
“師父,你能做到嗎?”
“對啊,師父”
從震驚之中清醒過來的文才,秋生好奇的看著自家師父。
“為師當然可以,只是”九叔說到一半不吭聲了。
“只是什么?”
文才追問。
看來打得不夠多啊……九叔呵呵一笑。
文才猛醒,下意識朝后縮了縮。
“這就解決了?”
心情好像過山車一樣的任發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起。
按照他的設想,自己這邊,應該,墨斗,糯米,金錢劍,桃木劍什么的全拿出來和僵尸一陣斗智斗勇,受傷幾個人,再取得勝利。
他和九叔認識多年,對九叔對付異類的手段,知道一些。
“難道沒死?”
秦源眉頭微微皺起。
除掉僵尸,就算不是大功德,也是中等功德,按說,應該立刻會獲得法力獎勵才對。
都半天了還沒出現,說明對方沒死。
早知道剛才加大點法力。
“獲得三天法力”
一陣溫熱的法力涌入身體,轟,剛剛疲軟不少的丹田似乎一下子又堅挺了起來。
突然,一個黑白色好像老電影的畫面出現在秦源的腦海里。
是任威勇的記憶。
任威勇的一生并不威勇,童年父母尚在,過了幾天溫飽日子,少年時代,正趕上天災和太平天國運動,捧著破碗,到處要飯,活不下去,在一個寺廟里混了兩年,又被趕了出去。加入義軍,沒多久義軍被打散,只能繼續流浪。
幾年后,回到家鄉,又因為交不起租子,帶著枷鎖在縣衙前站了三天。好不容易討了個老婆,又被綠,怒而參加義軍,不到一年,太平天國失敗,他只能再次逃跑。
路上被捉住,靠著把自己遇到的倒霉事,當成笑話講,逗樂了一個喝大了的把總,才逃過一劫。
折騰了五六年,找到了販私鹽的門路,通過冒名頂替,在任家鎮定居下來,日子好過了沒幾年,苦難日子留下的疾病爆發,折磨了他十幾年,最終因為生意失敗,活活氣死。
看完任威勇的一生,秦源想起了以前聽過的幾句話。
小時候枕頭上都是口水,長大以后枕頭上都是淚水。
讓你最難過的事,有一天,你必須笑著說出來。
人的一生很短,短的來不及細算,人的一生很長,長的看不到明天。
“父親一生不順,想不到晚年,又遭劫難。”
任發神色悲戚的說道。
那是你爹自找的,秦源心說。
任威勇倒霉了一輩子,便把希望寄托在兒子任發身上,得知風水先生手里有一塊風水寶地,便提出花錢買下,風水先生好不容易找到的,當然不同意,任威勇加價兩次,風水先生還是不同意,任威勇惱火之下,用了不少見不得光的手段。
風水先生只得賣給任威勇。
碰上這種強買強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