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聲音平淡,他現在有的是時間等。
不再像以前那樣急躁。
李斯又松了一口氣。
接著,便是被悵然取代。
以他的年齡,最多也能能活個十年。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多活一些年。他偷偷看了一眼秦源。
嬴政沒有繼續宣布封賞,剩下自有李斯去做。
他看向秦源:“朕欲封道長為國師。”
“陛下好意,貧道心領了。”
秦源婉拒。
該做的事已經做了,他在這個世界待不了多久了。
嬴政臉上閃過遺憾。
以秦源的本事若是肯留下來幫他,殖民全球的大業肯定會變得很輕松。
“敢問陛下,單一郡縣制變了,法家呢?”
扶蘇忍不住站了出來。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用儒家取代法家。
法家在他看來,太急功近利了。
無法長治久安。
“大秦將以法家為主,諸子百家為輔。”
看過了無數歷史的嬴政,知道百花齊放的威力有多大。
也知道法家的重要性。
哪怕漢武帝搞出來的獨尊儒術,也不過是儒皮法骨。
“還是以法家為主”
扶蘇有點失望。
這時殿外傳來喧嘩聲。
顯然等候在大帳外的諸子百家的人,聽到了嬴政,要用他們的思想。
“陛下,一個國家,多種想法”
李斯說到一半,迎上嬴政的目光,心中一冷,改口道:“也不是不可以”
秦源差點沒笑出來。
這位丞相真是一點原則都沒有。
嬴政看向大帳外:“讓諸子百家的人進來,只能一人。”
不多時,十來個人走了進來。
說是諸子百家,其實是各派有很多分支。
“請陛下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儒家代表一上來,就來了一個大的。
完全把其他流派當成了空氣。
其他流派的人露出怒色。
秦源一點也不奇怪。
儒家的勢力很大,是現在的第一流派。
哪怕是占據政治主導地位的法家,在思想界的地位和人數,都要矮儒家一頭。
嬴政淡淡道:“憑什么?”
儒家代表昂著腦袋道:“憑儒家能讓大秦長治久安。”
嬴政看向其他流派的人:“爾等有什么要說的”
“眾所周知,數百年來,不管對內還是對外,無數次戰爭,靠的是我兵家,儒家打過幾次勝仗?”兵家代表反駁。
“戰爭,取禍之道,治國當行仁義。”儒家代表懟道。
“草原上那些常年吃不飽飯的部落,可不會跟你講仁義”兵家代表冷笑。
“那是仁義還不夠”儒家代表一點也虛。
秦源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扶蘇眉頭微皺。
顯然這位在邊境待過一段時間的公子,對儒家代表的話不太贊同。
“入你娘的仁義”兵家代表直接破口大罵。
“你,你粗鄙”儒家代表氣的渾身發抖。
秦源想起了后世某島開會,上演全武行的場面。
難道要重新上演了。
扭頭看向上方,嬴政一副看戲的模樣。
“陛下想要封建海外,需要大船,造大船,我公輸家擅長。”公輸家的人出聲道。
秦源看了一眼公輸家的人。
嚴格說起來,公輸家不是流派。
其他流派的人,都有些鄙夷。大家說的是治國思想,你講什么造船。難怪成不了大派。
“李斯擬旨,由公輸家的人和墨家的人,分別選一處海港造船。”
嬴政淡淡道。
諸子百家誰高誰低,他不在乎,他只看重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