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嶺這頭,人族六國疆域之內,那是幾乎見不著獸王蹤跡的。
常言也很想抓一只獸王,用來祭煉成戰蠱,可惜的是獸王實在是暴怒好戰,這種超級猛獸對于危險有著近乎本能的直覺,蠱毒會被直接避開。
百毒命蠱的百蠱混毒雖然兇殘,可只要獸王不食,他也無法。
反正獸王就像是一顆炸彈,哪怕臨死不敵了,也會怒而自爆,能直接殺死金丹者,何等恐怖啊。
獸王的體型,起步就是地球大象那種,更有巨如鯨魚,身如大山的。
人族遭遇的八成獸潮,都是獸王爭奪地盤失敗之后,憤怒的驅趕其他災獸遷徙,尋找新地盤導致的罪魁禍首。
還有兩成,那就是那些大妖在興風作浪,至于小妖從來低調。
災獸之中能成荒妖者,都是天賦異稟,身懷魂技的,雙尾霜蝎以前是一只大災,就擁有獨門保命魂技,也是為什么常言外出坐騎首選。
雙尾霜蝎成為戰蠱后,可以說是任勞任怨,從沒二話,哪怕迎戰送死,都不會有半點遲疑,這就是蠱修所煉戰蠱的可怕。
可以想象,如果有數以萬計的戰蠱集結成軍,統一指揮,那是何等恐怖。
常言只能說那是做夢,戰蠱是需要用靈蠱煉制的,他的巨蠱零號機只要十萬八千只靈蠱,在爺爺走后,都拖沓了六年還是沒影。
要知道玄冰洞蠱里冰封著十萬只靈蠱,只需要再有八千只靈蠱就能開始祭煉巨蠱零號機了,唉,常言就是管不住自己想要用靈蠱搞研究的手。
什么舍身蠱、替命蠱、子母換命蠱等等,能多一條命就是一條命啊。
人要是死了,那可真的萬事皆空,有再多靈蠱也是沒用。
雙尾霜蝎帶著常言回到了第七十七山,他獨坐山巔,盤算著時間,等到午夜零點過去,就是百毒命蠱的每月痛刑一個時辰。
他曾經失去希望,陷入絕望,最后只能自己成為英雄。
毒蠱痛刑之苦,比斷手斷腳都要可怕,要知道常言從小到大,身體內外可以說全都是重新生長過數遍的,就連腦漿都換了三次。
爺爺無愧蠱毒之名,對孫子也能下得去狠手,實驗蠱王是如何不死。
痛蠱刑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你的意識從頭到尾都是清晰的,你能感受得到每一分痛楚,千刀萬剮算什么,那都是習以為常了。
這等痛刑,也讓常言的身體和本能,都對痛苦有著迥異常人的忍耐力。
但是,說一千道一萬,常言還是要把爺爺罵得狗血淋頭。
因為,實在是太痛了,太痛了,太痛了!
雙月橫空,零點零分一過,下丹田神爐之中的百毒命蠱就動了。
登臨彩虹第七色,龍脈第一煉,坐擁數十萬蠱蟲組成的萬毒蠱陣,自身更是七星改命蠱王的常言,瞬間就失去了身體控制,軟倒在雙尾霜蝎背上。
可怕到無法形容的痛苦,從身體各處瘋狂涌來,劇痛之下,身體本能的肉筋骨皮都在跳動,常言思維停滯,仿佛過了很久,才是醒了過來,其實只有數秒。
痛刑繼續,常言感受著每一絲痛苦,努力的將思維轉移到別的地方去,而不是凝視著痛苦,那會更加痛苦加倍的。
來自地球三十年的記憶,就成為了常言最好的轉移之法,因為有著真情實感,可惜的是他這個人,實在算不上是個好東西。
父母之恩,養育之情,他自覺還算孝順,除了三十未婚,也沒啥對不起父母的,哪怕在外地,每周也會有個視頻電話噓寒問暖,給錢也很多。
在他事業有成后,父母就沒再外出打工了,而是包了一座山頭,散養了黑香豬、走地雞、跑山羊,在山塘里養魚,養了十來只田園犬守山,雇了幾個村里人做活,自己種了菜地,晚飯后就坐在村頭橋亭跟村里人嘮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