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紗走后,白木承喝了口豆漿,長呼一口氣,臉色一沉。
“大名鼎鼎的極心會館館長來我這里,是想踢館嗎?”
“哈哈哈哈,白木君果然和我們是同一類人啊!”
北村環視了一圈四周,笑道:“這么棒的道館,要是被改裝成什么咖啡店或者酒吧,那可真是太浪費了。”
白木承瞇了瞇眼睛,“北村館長有能力解決?”
“有。”北村點頭。
“我要做什么?”
“幫我們打一場比賽,很危險的那種哦。”
北村辰也將墨鏡摘下,瞳孔深處流露出精光,“詳細的話,就由谷城老弟來說吧。”
那個看起來無精打采的男人向朽木承揮手示意,“谷城敬真,請多指教。”
話音未落,一陣騷亂的聲音卻突然從窗外傳了過來。
是有紗的聲音:
“你們干什么?我要報警了!”
白木承蹭的一下站起,一路狂奔,用最快的速度下了樓。
……
二樓屋內。
被撂下的三人面面相覷。
北村笑呵呵地望向谷城,“谷城老弟,我推薦的這人怎么樣?”
“不壞。”
谷城從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盒煙,又想到這里是別人的家,因此沒有點燃,只是叼了一根在嘴里。
真紀有些好奇,“谷城先生沒看昨晚的比賽吧,是怎么看出來的?”
“你們看這些。”
谷城起身,走到白木承日常練習的地方。
沙袋、木樁、跳繩、啞鈴、繃帶……
“白木承……真是個讓人懷念的名字啊。”
北村和真紀都是一愣,“你認識?”
“嗯,我四年前在北川區當過巡警,后來升職了才離開。”
谷城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當年那小子還是個不良,之后好像被什么人打得住了院,接著就消停了很多,再也不打架了,現在應該大學畢業了吧。”
真紀有些疑惑,“可看他昨晚的比賽,完全是現役選手的水準,不像是個荒廢了四年的人啊?”
“不打架不等于不鍛煉。”
谷城說道:“真紀小姐,按照我對你的了解,你是不是以接待員的身份摸過他了啊……”
聞言,真紀的嘴巴撇了撇,不置可否。
谷城順口道:“他身材好嗎?”
“好!”
真紀回答得毫不猶豫。
谷城頗為無奈道:“格斗家的肌肉在放松的狀態下通常很柔軟,這種狀態絕不是乖乖讀書四年的人能夠保持的。”
“你是說……”北村的眼睛漸漸亮了。
谷城指了指沙袋,上面滿是修補過的痕跡。
“他大概是把打架的時間都用來學習了吧,至于鍛煉則是一天都沒有落下來過。”
真紀一愣,“為什么要做到這一步?”
“誰知道呢?”谷城叼著煙,“或許是為了向當年把他打趴下的家伙復仇?”
真紀頓了頓,最后評價道:“為了一場勝負鍛煉了四年啊,真是個偏執的人……”
聞言,北村辰也和谷城敬真都笑了,笑得像兩個和善的鄰家大叔。
“真紀小姐,你別忘了一件事。”
谷城嘬著沒點燃的香煙,輕輕笑著。
“在我們這種興趣是毆打別人的人里,怎么會有正常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