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退出?”
聞言,白木承不禁一愣。
這話從那個鈴木真紀的口中說出,實在令人有些難以置信。
在白木承認識的所有人中,鈴木真紀應該是對斗技場抱有最深感情的人了。
對于真紀而言,斗技比賽的重要性是任何事都無法比擬的。
她會為有人侮辱了格斗家而感到氣憤,也會在那些卑鄙小人的血即將灑在場上時表示厭惡。
無論場外如何,鈴木真紀始終是對斗技比賽最為認真的那一群人。
這樣的她,此時竟然讓白木承放棄比賽,甚至最好不要露面?
白木承的內心升起了幾分不妙的感覺,追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就知道你不會干脆聽我的……”
真紀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但又轉念一想,如果白木承真是那種任人擺布的家伙,自己或許也不會對他感興趣了。
“事情很復雜,需要當面來說。”
真紀思索片刻,沉聲道:“你先去選手更衣室,這里的地形很復雜,我找機會溜進去跟你說。”
白木承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能不在更衣室內談嗎?”
真紀認真道:“不是開玩笑,是正事。”
白木承恢復了嚴肅的表情,點了點頭,“明白了,你一切小心。”
……
以防萬一,白木承沒有從工廠正門進入,而是找了個側門,一聲不響地走了進去。
直到詢問工作人員選手更衣室的方位,他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白木承已經抵達比賽場地了!
“白木先生,我們剛剛還在找您呢,車子明明到了,人卻沒了。”
侍者一臉苦笑,為白木承引路,“這次的比賽場地有些簡陋,還請見諒,但斗技擂臺的配置絕對是標準的。”
白木承點頭道謝,內心則在思索。
眼前的侍者一切行為照舊,說明真紀那邊的麻煩并沒有傳達給斗技聯盟的全體成員。
是不需要?還是擔心一旦傳出,會引起更大的騷亂?
……
選手更衣室。
白木承看了看墻上的時鐘,距離正式比賽還有半個小時左右。
觀察了一下四周,確保真紀還沒有來,白木承這才用最快的速度換了衣服,而后開始熱身練習。
等到身體微微熱起來的時候,真紀的聲音突然從白木承的頭頂響了起來。
“喂!”
白木承下意識地用毛巾蓋住肩膀,抬頭望去,發現天花板上有一個不小的空洞,直通樓上。
之前似乎被箱子之類的東西擋住了,現在箱子被挪開,真紀的腦袋從里面探了出來。
她朝著白木承招了招手。
“哎,接我一下。”
白木承四下望去,并沒有發現墊子之類的東西,便嘗試將更衣柜挪過來,打算給真紀墊腳。
真紀卻無奈地拍了下額頭。
“你是木頭嗎……”
她指著洞口下方的地面,“站過來。”
白木承站了過來。
“雙手平伸。”
白木承張開雙臂。
唰!
真紀自樓上一躍而下,直接跳進了白木承的懷里。
她摟住白木承的脖子,整個人反身轉了半圈,然后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好靈活!
望著白木承那詫異的眼神,真紀有些不滿。
“我家好歹也是鈴木商會,基礎防身術還是有學的,上次那回是因為太突然了!”
顯然,真紀還在對上次帶有紗出去玩,卻使兩人遭遇險境的事耿耿于懷。
倒是白木承對此并沒有在意,畢竟那種事誰也不想發生,而且到最后兩人都沒有受到什么實質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