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不是錢。”王山浩喝了半口咖啡。
果然。
秋笙思考自己如何應對。
王山浩拿著咖啡杯的手懸在胸前,他盯著秋笙的眼睛,說:
“我們組長想要你。”
秋笙喝咖啡的動作一頓。
“她之前和你提出過想法,但是被你拒絕了。”王山浩交叉十指,身子前傾,他壓低了聲音。
秋笙放下咖啡杯,記下這次失誤。他聽多了霸女的故事,忽略了霸男的可能。
“組長雖然不是一個美人,但今年二十,正是青春年華,容貌不差,這件事情要我說,你還是賺了的。”王山浩的話語輕柔,如同在為了秋笙考慮一般。
“而且。”
他的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表情變得凌厲起來:“你根本沒有選擇,不是嗎?”
秋笙從記憶中找到了相匹配的人。
半年前的寒假,他走在路上,一輛跑車突然停在他身邊,車里一個濃妝女人摟著男人問他,她家貓會后空翻,要不要和她去看一看。
被秋笙拒絕后,她沒再說什么,開車離開了。
兩個月前的暑假,他又在路上遇到了女人,女人換了輛車,身邊沒了男人。她說了和之前一樣的話,秋笙和之前一樣拒絕。
女人沒有糾纏,秋笙本以為事情就這么過去了。
因為對女人的信息認知不足,加上為了避免頭痛,秋笙在平常時候不會開啟演算狀態,完全沒有料到這會是一次危機。
王山浩將咖啡喝完,再次叫來服務員,要了一杯可樂。
“考慮得怎么樣了?”
喝著服務員從對面便利店買來的可樂,王山浩問。
秋笙沒有回答。
“喂,我師兄問你話呢!”左手邊的男人怒聲說。
王山浩把手攔在他面前,示意他不用催。
秋笙已經拒絕了那女人兩次,目前沒有改變主意的打算。
他不介意吃女人的軟飯,如果女人漂亮的話,他還很樂意。他相信只要自己愿意,可以很好的糊弄那些不聰明的女人。
可那女人正如王山浩說的,只有一副還算年輕的皮囊。
最重要的是,她是促使秋笙父親自殺的兇手。
他對女人的性情進行分析,回憶她的衣著,她的姿勢神態,她的車內裝飾……
這是一個只顧著享樂的女人。
以她的背景,只要短短的幾句話語,就能讓普通人拜倒在她腳下,可她不想在過程上花費心思,所以被秋笙拒絕之后,半點兒沒提她的背景。
就像見到一只野貓,她懶得通過投喂和陪伴取得貓的信任,而是吩咐手下抓來調教好了,讓她直接上手擼。
秋笙不介意被當做野貓,可他很介意男人的死。
憤怒過后,秋笙的心格外平靜,也格外寒冷。
就讓你瞧瞧野貓的厲害好了。
“我希望找個公共場所和她談一談。”秋笙和王山浩說。
王山浩笑得燦爛,以他的經驗,面前的少年沒有說出拒絕的話,還表現了愿意進一步談的態度,已經可以說是答應了。
“過段時間我會聯系你的。”他站起身,和秋笙握了握手。
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師弟跟著站起來,他的喜悅表露得很明顯。
兩人沒提欠款的事情,徑直離開了咖啡館,桌上留下了按有秋笙父親指紋的欠條。
秋笙將咖啡喝完,拿上欠條,推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