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局的可能呢?”東天陽走到散架的桌子旁,在椅子上坐下。
他已經冷靜下來,意識到王山浩沒必要,也不敢騙他。
“因為巧合太多,反而不像設局,沒人可以設出這樣的局。”王山浩低著頭回答。
“都抓起來問!”東天陽咬牙切齒的說,“扒他們一層皮,看他們說不說!”
“這些人都不太好抓。”
王山浩想表現出遲疑的樣子,但半邊面部肌肉不受他的操控,他的表情很難看。
“你是說我東山武館已經連抓幾個人的本事都沒了?”東天陽斜視王山浩。
“推輪椅的是姚家主家的小輩,開車的是戴司長的兒子。”王山浩解釋說。
這兩方勢力雖然比東山武館差,但差的有限。涉事是兩家的嫡系子弟,抓了就等于和兩方勢力開戰,東山武館不一定敵得過這兩家。
東天陽握緊了拳頭,骨節咔咔作響:“為什么又這么巧!”
“出事的地方是安云飯店。”王山浩答。
安云飯店是龍宮市最高規格的飯店之一,進出的都是權勢子弟。
東天陽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急躁的說:“那只狗呢,把狗抓起來!”
王山浩想笑,把狗抓起來?抓起來逼問嗎?逼問一只狗?
東天陽發覺了自己的錯誤,他更正說:“狗的主人是誰?”
“是館長你前妻的母親。”王山浩說。
“哪個前妻?”東天陽問。
“馮家的。”
東天陽停了話,他的臉色越來越沉。
這些人都有著各自的身份,而且分屬不同的勢力,不可能聯合起來殺他女兒。
他想要發泄,也無法發泄到這些人的頭上。
猛地站起身,他舉起椅子,重重的往墻上砸去。
“巧合巧合巧合,都tm是巧合!”
木椅只剩下了半截椅背,飛出去的木腿砸在周圍人的身上,沒人敢躲。
眾人能理解東天陽,這件事情確實存在了太多巧合。
可是事件的過程太清晰,根本看不出被人做手腳的可能。
“你們說,她是得罪了閻王還是得罪了菩薩。”
東天陽放下椅子,氣勢驀地衰落下來,他捂著腦袋,親近的人上前扶住他。
沒人應聲。王山浩的腦海中閃過秋笙的身影。
要說那個大小姐最近得罪了誰的話,只有他了。
片刻,他感覺自己太滑稽,那么一個普通人,怎么可能干出這樣的事情。
非要找出一個兇手的話,大概只能是那個跳樓死的家伙的鬼魂了吧。
東天陽又在房間里踱步起來,他突然停住。
“琴琴是為什么去的安云飯店?”他問王山浩。
“見一個新的情人,對方是個普通人。”王山浩從兩個月前開始說起,一直說到事故發生前。
“把他抓過來。”東天陽說。
“對方只是個普通人。”王山浩不想沾上這件事。
他有些發悚,東天陽說的沒錯,太多的巧合讓那個女人的死不像是真的,整個事件透露出一股詭異感。
“我知道不可能是他做的。”東天陽說,“既然琴琴喜歡他,就讓他去陪陪琴琴。”
“他可能有西海大學的關系。”王山浩想推脫。
“西海大學管得到我們?”東天陽的目光凌厲起來,盯著王山浩。
王山浩遲疑片刻。
“女……”
好字說到一半,一個人推門而入,打斷了他的話。
進來的是正館長吳岳山:“既然是意外,這件事就先放放吧。”
“岳山!”東天陽見到好友,走上前。
吳岳山抱住他,用力拍他的后背:
“我知道琴琴死了你很傷心,但市里那些人最近在和扶光島接觸,這個節骨眼上不方便。”
“那就等一兩個月。”東天陽退了一步。
“好。”吳岳山扭頭看王山浩,“已經派人盯著那個秋笙了吧?”
“是。”王山浩答。
“不要讓他出了龍宮市,等過兩個月把他抓來,我親自把他祭給琴琴。”
“是。”
王山浩感嘆,這就是武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