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的時間,秋笙解釋說:“對方最近在負責一個拆遷項目,晚上小弟會上屋主的門,鬧出一些小小的動靜來,然后他再出面關懷關懷屋主。”
“你直接說他強迫屋主賣地賣房不就行了。”伊清淺不喜歡這些繞繞彎彎的說法。
“這是一個粉飾的世界嘛。”秋笙聽到了玻璃碎裂的聲音,對方已經出手了。
過了片刻,狗叫聲出現,狗很快安靜下來了,孩子的哭聲響起,然后歸于了平靜。
比起面對女人時的激動,面對常興秀的沉重,此刻他的心情平常了多。
“出來了。”伊清淺說。
“走吧。”秋笙轉過身,順著馬路走。
黑暗的村子里,四個人影出現,其中最高最胖,走在最前面的一個,就是今天的目標。
他的名字叫做顧成富,是東山武館的一個小組長。
“不愧是師兄,馬到成功。”身邊的三個師弟們恭維他說。
“哈哈哈,等你們熟練了也可以的。”顧成富一邊笑,一邊瞧了瞧前面的兩個人影。
看起來是兩個年輕人,大概是晚上出去玩的學生吧。
因為這兩人走在前面,顧成富沒有多想。
“氣勢也很重要吧,師兄光是往那一站,氣勢就已經很足了,我們就是再熟練也做不到啊。”其中一個小弟很會說話。
顧成富笑得更開心了。
他所得意的,正是他這一身脅迫的本領。
作為小組長,他本來可以坐在武館里喝小酒,但他就是喜歡和師弟們一起出任務,顯露自己的本領。
他給師弟們講起自己多年來總結的經驗,不時插入有趣的案列,師弟們聽得都很認真。
這是對他的最好夸獎。
他們已經走了不短的一段路,前面兩個學生往右邊拐去了。
“嗒——”
右邊的路段傳來了什么聲音,他沒在意。
他自夸說:“不是我吹,論‘勸導’的本領,我……”
話沒說完,他踩上了什么東西,腳下一滑。
三百斤重的身體,往右邊倒去。
他的肩膀先觸到了地面,然后腦袋順著慣性往下一甩。
咚的聲音響亮,他撞上了路牙。
三個師弟愣住了,站在原地直愣愣的看著,過了兩秒,才匆匆忙忙將顧成富扶起來。
血從顧成富的腦袋上淌下,流的不多。
顧成富的臉上,還保留著摔倒時的詫異。
“師兄,師兄!”師弟們呼喚顧成富。
起初他們不在意,只是摔倒磕了一下路牙而已,能出什么事?
隨著時間過去,他們越來越感覺不妙,叫聲越來越大。
他們沒有注意到,一顆玻璃珠慢慢滾過馬路,落入了下水道里。
秋笙和伊清淺走到另一條馬路上,還能聽到那邊的叫喊聲。
“他死了?”伊清淺問。
“不排除沒死的可能性。”秋笙說。
“那不是失敗了?”
“我為的是東山武館,不是他。他死不死關系不大。”
伊清淺沉默了一會兒,看向秋笙,她的表情復雜:
“這樣的能力真是太可怕了,只要你想,誰都可以‘意外’死亡嗎?”
“超能力不是更加厲害?”秋笙反問。
“不一樣,超能力是有跡可循的,用儀器可以探測到K因子。”
“不是說幻想粒子的嗎?怎么又變成了K因子?”
“到了超能力者這里,幻想粒子表現出K因子的特性。”
“哦?”秋笙產生了興趣。就是說,幻想粒子還有K因子之外的狀態。
“別問我再深的問題,我不知道。”伊清淺預判了秋笙下一句要問的話。
“那就講講扶光島吧。”秋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