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互訴,唯有溫言淡定地站在一旁,看起來格格不入。
“言言,你都不想家的嗎”
溫言莞爾,搖了搖頭,這時她的手機響起,怕打攪室友,她轉身去了陽臺。
“恭喜啊,我家言言終于如愿上高中了。”電話里人一如既往地活潑。
“你怎么樣了跟你媽相處得還好嗎”溫言問張凝。
那次,班主任找了家長,溫言跟張凝的事情就好像長了翅膀飛到了班主任的耳朵里,從那以后,張凝便再也沒有出現,直到中考結束溫言才得知,張凝被判給了她母親,帶著去外省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互道晚安,各自休息。
高中的生活,平淡且熱鬧,在新的學校,溫言結識了不少好朋友,不用再看爸媽的臉色,心情也隨之好了不少,人也變得開朗,只是
周末下午。
住校后,溫言只有周末才能回家,本該是備受期待的日子,卻讓溫言壓抑無比。
周日,不僅僅是她離開學校的日子,也是她跟爸爸要生活費的日子,自從她不再出去做暑假工,日子好似回到了從前,可又與從前不同。
下午三點,溫言扭捏地來到爸爸面前。
客廳里,溫祖光正在悠然地品著功夫茶,他看到女兒,心里跟明鏡似的挑了個眉,明明知道女兒前來的目的,可他就是不說。
“爸,我該去學校了。”溫言緊抿著唇。
她,最怕的就是跟爸媽要生活費,可這一幕,每個周日都要上演一次。
溫祖光雙指捏著嘴巴大的茶杯,“去唄,我又不攔著你。”
“那個,生活費”
“韶華,我的褲子拿去熨一下,我晚上去打牌要穿的。”溫祖光打斷便轉移了話題,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女兒,“你不是要回學校嗎快去啊,愣著做什么。”
溫言咽了口唾沫,眼睛泛酸,每一次只要她找爸爸要生活費,爸爸總是會以各種理由逃避,最后她只能不停的求,甚至好幾次都氣哭了,爸爸才會慢吞吞的拿出生活費給她,順帶教導溫言幾句。
其實溫言都明白,爸爸只不過是氣不過她之前能掙錢的時候與家里對抗做的事,爸爸不說,但一直記在心里,所以每次溫言要生活費的時候,就會像個孩子般,故意的“報復”溫言一下。
溫言很后悔暑假沒有出去工作,只是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但同時她也更加的明白,擁有經濟權的重要性,因為眼下只能依附爸媽,所以,她不得不低頭,即使是不對的。
“爸,這個星期生活費要一百塊。”
“什么”溫祖光激動地站了起來,“家里什么條件你沒數嗎讓你去讀書不是讓你去享樂,一百塊,你吃什么,比我用的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