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規定凡是請假的都沒有全勤獎且當天的工資扣除,整個月的績效都會下調一個檔次,她還想著多存一點錢回去過年,哪里敢輕易的請假
溫言喝了口感冒靈,眼睛死死的盯著屏幕右下角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就可以下班,她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再熬一熬也就過去了。
可眼皮總是不聽話的往下墜,就好像上面被一塊千斤重的大石頭壓著一般,實力懸殊之大,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實在不行就回去吧,再怎么樣也沒有身體重要。”耳邊傳來同事的聲音,溫言聽得不真切,只知道自己很想睡一會兒。
她疲憊地靠在桌子上,腦子里一片空白,好在今天放假,主管不在,公司里沒幾個人也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不知過了多久,好像有股力量拍了她一下,溫言揉了揉眼從沉睡中醒來,眼前的人帶著重影,“怎么了”
“該下班啊。”同事沒好氣地看著她,“你也真是倔,請一天假能要你命啊又不缺績效,真是不懂你這么拼做什么”
拼
溫言微微一怔,她算拼嗎比起那些在工地里干苦力活的人,亦或者黑白顛倒的工廠,她不過打打電話就能掙錢,已經很輕松了。
每每堅持不了的時候,她就會看一看銀行卡里的余額,陽城的消費水平高,想要在這站穩腳跟,哪有那么容易,錢自然是能多掙一點是一點。
因為區區兩個小時,浪費將近三分之一的工資,她哪里舍得。
“你一個人回家沒事吧要不要我送送你”
“今天是假期回歸日,一會兒就該堵車了,你早點回去吧,我沒什么事。”溫言說完,拿起包包離開了公司。
公交站上,等車的人并不多,但公交上不少人提著行李已經將整個車廂塞得滿滿當當,她剛走上一步,還沒站穩就被人擠著往里頭去了。
她抱住公交車的扶手,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人多的原因,總覺得身上好熱好熱就好像有火在燒一般。
“嘔”溫言輕拍著反胃的喉嚨,感覺車頂好像,下雨了。
“不好了,有人昏倒了。”
“小姑娘沒事吧天吶怎么流這么多汗,有沒有人來搭一把手啊”
擁擠的公交車,眾人默契地退到一旁讓開了一個并不大的空位,兩個年輕人走上前將昏迷的溫言扶了起來,就近座位的一個阿姨匆匆起身讓座。
“快把窗戶打開,讓她緩一緩。”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溫言艱難地抬了抬眼皮,迷糊間感覺到有人往自己的手里塞了一個不知什么東西,她坐在位置上靠了好一會兒,才逐漸的找回自己的思緒。
打開手,密密麻麻的細汗沾著紫色的糖衣,里面放著兩塊被捂熱的巧克力,已經有了融化的痕跡。
溫言拆開放進嘴巴,苦澀中夾著微甜,濃郁的巧克力味席卷整個舌尖,隨著糖分的注入,她也慢慢地恢復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