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韶華捂著臉,直接將渾身酒氣的溫祖光推開,她嫌棄地瞥了眼摔在地上的丈夫,“要瘋就滾出去瘋,別成天發神經。”
“許韶華,我是你老公,你敢這樣說我”溫祖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盯著她,目光兇狠。
“說你怎么了你當自己還是這個家的頂梁柱呢多久沒給錢了兒子的學費,各家親戚朋友的人情來往,哪一樣是你出的錢”
“成了除了喝大酒就是打麻將,你為這個家付出過什么不好好工作,遲早有一天得被老板趕出去。”
溫祖光被說得老臉臊紅,他拎著酒瓶跌跌撞撞的跑到妻子面前,身子一搖一擺的指著她,“別以為你現在有工作就了不起,把老子惹急了,跑去你廠子鬧,看老板還要不要你。”
“你”許韶華氣得手直哆嗦,揚起的巴掌距離那張油膩的臉皮近在咫尺,卻只能無奈放下。
溫祖光得意的手舞足蹈,“敢動我,老子怕過誰”
許韶華沒好氣地繞開他,折身進了女兒房間,自從那次夫妻倆吵架后,兩人一直都是分開住。
溫祖光厚著臉皮地追了上去,“老太婆,你發工資了沒給點錢花花。”
“你自己有工作花我的錢做什么,家里上下這么多需要花錢的地方,我沒錢。”
“沒錢那你手上拎的是什么”溫祖光撲了過去,伸手去搶。
許韶華嚇得站了起來趕忙避開,她將放著袋子里的金耳環悄悄地放進口袋,“什么都沒有。”
“別以為我沒文化就不認識,那里面是金子對不對老公要花錢不給,買這種光看不頂用的東西有什么用,盡浪費錢,還不把錢給我,你要不給我,我就去許家鬧,到時候看你還有什么臉面回娘家。”
許韶華一聽怒了,尤其想到那天晚上,她被丈夫掃地出門,夜里高燒不退,聯系父母姐弟卻被痛斥,當時她委屈的打電話希望丈夫能接自己回家,可結果呢,電話接通后,是個女人的聲音。
“溫祖光,你還要不要臉身為一個男人,不顧家里就算了,還要搶老婆的錢,鬧,你去鬧啊,到時候我就讓溫家村的人好好看看你這副賴皮的樣子。”
提起溫家村,溫祖光秒慫,他冷哼了一聲,耷拉著腦袋離開房間。
半晌,他又跑了回來,“你讓溫言寄點錢回家,就說是我要的。”
“你要錢言言就得給她又不是提款機。”
“她有錢給我花花怎么了還不是你沒用,你要是能哄好她,老子需要出去工作受氣嗎她是我閨女,養我是天經地義的事,我不管,反正你讓她趕緊打錢回來,我還準備回村里打幾圈掙大錢呢。”
許韶華越聽越不對勁,自從那次鬧開后,丈夫從不敢主動聯系女兒,怎么會突然提起要錢。
“你這個月怎么一直待在家你沒去出車”
“出什么車,那個老板腦子有毛病,還看不起我,要我給他干想都不要想,老子辭職了,反正你現在也工作了,我就在家好好休息。”
溫祖光跟個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愜意地喝著小酒,肥乎乎的臉頰被駝紅的色彩熏染,看著許韶華就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