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韶華,我說你一天不念經嘴巴就閑不住是不是有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吃你的什錦菜。”
被丈夫訓斥,許韶華撇了撇嘴抱著兒子回了房間。
她走后不久,吃飽喝足的溫祖光也拿著鑰匙離開了家,客廳瞬間安靜了。
寒假這些天,溫言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父愛母愛,幽默風趣的爸爸,溫柔賢惠的媽媽,以至于她每天都感覺跟做夢似的。
自從許家回來以后,媽媽每日的噓寒問暖讓她感覺十分不真實,還有那個愛賭的爸爸,竟也不出門了,時常待在家里一家人有說有笑。
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從電視劇里走出來的相親相愛一家人,但深入去看又會發現,這不過是個隨時都可能被戳破的虛假泡沫。
什么溫馨都是假的,天空中的泡沫再好遲早也會渙散,就好像溫家四口一樣。
除夕這一天,許老太太邀請了溫祖光一家前往許家過年,一家四口早早起身趕往許家。
許老爺子帶著孩子們在客廳里玩樂,許老太太和女兒兒媳三人在廚房里準備豐盛美味的年夜飯,許韶華和姐夫溫祖光兩個男人也沒閑著,家里的雞鴨魚宰殺都歸兩人負責。
家門外,時而會傳來孩子們的歡笑聲以及鞭炮響起的噼里啪啦,活潑的男孩子蹲在角落直至鞭炮停止動靜,一行人激動的跑上前在燃放完畢的炮竹堆里尋找遺落的小驚喜。
偶然會有發現的大人們提醒孩子小心炮竹,但這都無法阻止孩子對新鮮玩意的好奇心。
比男孩子,女孩子們倒是安靜不少,她們更熱衷于比較誰家的新衣服好看,手上拿著冰糖葫蘆和仙女棒說說笑笑。
幾個調皮的男孩子將撿起的花炮點燃丟在人群里,女孩子們有的被嚇得哇哇大哭,有的害怕地躲在一旁瑟瑟發抖,還有些年紀大點的,氣呼呼的沖著男孩子嚴厲訓斥,男孩子們當然不會害怕,往往會回以一個滑稽的鬼臉。
溫言自小害怕爆竹,更不能理解男孩子為什么會喜歡這么危險的東西,尤其是當花炮丟在腳下砸開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是傻的,反觀旁邊的看客們則會高興的捧腹大笑,就好像一場成功的惡作劇。
下午四點剛過,許少衡左手對聯,右手拿著一張凳子來到門口,溫言見狀連忙跑上前幫舅舅扶穩凳子。
“言言,幫舅舅拿下漿糊。”
“小孩子哪會這些,還是我幫你吧,漿糊在哪是在廚房碗里的那個嗎”溫祖光一邊問一邊往廚房里走。
許少衡意外的往屋內看了眼扭頭對外甥女道“過個年你爸倒是變了不少。”
要知道以往溫祖光這個貴婿來到許家都是飯來張口的,想要讓他干活,還是主動干活那是根本不可能。
別說許少衡就連許老爺子也被今天格外勤快的女婿嚇了一跳,他傲嬌的哼了聲,狠狠的吸了口紙包煙,“偶爾干點活算什么,要一直都這樣才好。”
“爸。”許少衡給父親使了個眼神。
許老爺子回頭不巧女婿剛好站在身后,他面色如常地打量女婿,“不是要去貼對聯嗎站我跟前做什么,漿糊涼了就不粘了,趕緊給少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