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祖光見女兒不說話,當即面露不滿,他語氣冷漠地抵了抵女兒的胳膊,小聲威脅“你要是不能給老子掙面子,今晚別想回去。”
“言言,你是不是很會喝酒啊”溫祖光再次問道。
溫言抬起頭,屋內,眾人不約而同地看了過來,那一張張笑臉就好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在割溫言的心。
她只有十四歲,可也是有羞恥心的人,爸爸讓她跟這些人喝酒,到底知不知道意味著什么
這些人,把她當成什么了
反觀爸爸的反應,臉上的驕傲和自豪就如同一根刺,深深地扎在溫言的心中。
從前,她喝酒是因為心里高興,是家里逢年過節慶祝的暢飲,是為了避免將來出去不會喝酒被人算計,外公常說女孩子可以不喝酒,但不能不會喝,不然長大了容易吃虧。
可溫言怎么也想不到,有那么一天,將自己推上這屈辱臺上的人,會是自己的親爸爸,爸爸非得沒有覺得這樣的做法對女孩子不好,那洋洋得意的表情,就差擊鼓慶賀。
小時候,見過爸爸的鄰居們都說,她爸爸沒有分寸,不知禮數,所以外公才對這個女婿不喜,她想著爸爸曾經說過的話,拼命的為爸爸辯解,還覺得鄰居們只是嫌棄爸爸窮。
直到這一刻,溫言眼眶濕紅,就好像古代被人羞辱的良家女。
確實,在二十一世紀這個新時代,喝酒,不代表什么,但是也得看情況。
試問這天下,哪一個正常男人,會讓自己女兒在大半夜,這樣的情況下喝酒
即使這個社會比古時候開放,但是溫言在許家接受的規矩,使她無法接受,而她卻沒有任何反抗的辦法,她真的不懂,爸爸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就算這頓酒沒有齷齪的惡意,可若傳出去,難道別人還會夸“溫祖光,你女兒會喝酒,很厲害”
他們只會嘲笑,溫祖光是個沒用的孬種,為了自己那點摸不著的臉面,連女兒的名聲都不顧。
很快,幾個不認識的男人沖了進來,“酒來了,來幾個人跟我去抬酒。”
溫言心里咯噔一下,早知道逃不掉,同時也在暗暗后悔,為什么自己這么軟弱,為什么要對爸爸這么心軟,如果她今天不跟爸爸來溫家村,興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老四媳婦,酒來了,你再給大家炒幾個熱菜”一個叼著煙的男人沖著屋子里除溫言以外唯一的女人說道。
那女人殷切的抱住溫家四伯的手,半淌的云朵,若隱若現,她揶揄的看了溫言一眼,眼神中透著幾分嫵媚,不著痕跡的幾縷視線中,像是在盯著一件商品,讓溫言羞愧不已。
“麗麗,別趴在我身上,趕緊去準備幾個好吃的菜,給大家伙下酒”溫家四伯催促著女友。
這人,溫言聽父母聊起過,據說原是有家庭的,自從和四伯見面后,兩人不知怎的,就糾纏在一起,并未結婚,卻一直死心塌地的跟著他,為了四伯,還曾做過不正經的活。